李秀宁嗤笑道:“有才是一会事,会不会写字又是一会事。”
开玩笑么,古人从一拿笔开始,就用的毛笔,随随便便一写就十几年,别说陈默没练过毛笔字,就算是专门练过的,也没几个人能赶得上古人的水准。
陈默嘟嘴道:“你又来取笑我,我就要你教我嘛。”斐琛儿有些尴尬,走过来说道:“妾身帮姑娘磨墨罢。”李秀宁在一边笑而不语,陈默却实在看不上这个斐琛儿,总觉得她就像没骨头似得,这一双膝盖似乎随时准备着要跪,上赶着巴结每一个人,陈默不知道这种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但她心里实在抹不去鄙夷两个字。
陈默道:“做人呢,你要先学会说我,来,说一遍,我。”
斐琛儿奇道:“我……”
“对,‘我’,说多了你就知道这个字有什么意义了,‘我’。”
“我。”
“大声一点,我!”
“我……”斐琛儿掩嘴笑了起来。
陈默摇摇头,去写字了。
傍晚时分,陈默又看到斐琛儿来找李秀宁,李秀宁便在夕阳下教她练剑,斐琛儿跟在李秀宁身后,亦步亦趋跟着李秀宁的势子,李秀宁练了一阵,回头去看她,看她身架不稳,便走过去,在她身边,扶着她的手臂道:“眼神看着剑尖,眼到神到,你立足不稳,还是你眼神没跟上。”李秀宁说着轻轻俯身,给她示范这个动作。
陈默这里一看,真是比翼双飞,亲密无间,不由便憋了一肚子气,气怔怔的看着她们。李秀宁教完才发现陈默脸色不对,心中一琢磨,走过来说道:“怎么,不高兴了?”
陈默低声恨道:“我就是不高兴了,我吃醋,我不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默终于把这句憋了很久了的话喊了出来,然后气冲冲走了。斐琛儿却不解,奇道:“陈姑娘怎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