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面上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座宫殿中,无论自己遭遇什么,可能都不会有什么人在意。
长安这会儿倒有心情赏花了,她慢悠悠踱到一边摘了一朵要开不开的芍yào递到嘉容脸侧,嬉皮笑脸道:“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
嘉容看着她,眼眶中的泪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层涌起,随即凝聚成珠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长安:“……”擦!还真给她碰到个水做的女人!看看这泪珠子,不要钱似的,一天能流八百回。她一辈子都流不了这么多!
“唉,你怎么又哭?哭能解决问题?当初你和那个谁……赢烨,对,和赢烨在一起时也这般天天哭?”长安有些不耐烦道。
嘉容抽抽噎噎道:“有他在,谁敢惹我哭。”
“哟,还挺自豪啊。问题是现在他不在,你哭也没人心疼啊。”长安哼哼。
“你、你不心疼吗?你不是说舍不得看我受苦,要保护我的吗?都是哄我的?”嘉容睁大泪眼看着长安,“赢烨他果真没有骗我,世上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一个言而有信的男人了!”
长安:“……”这赢烨该不会是邪教首领吧,洗脑洗得挺成功啊。
“好好,我心疼你,心疼你行了吧?快别哭了,我告诉你该怎么做。”长安凑上前对她耳语一番。
嘉容泪珠子还挂在腮上呢,听完几句话双颊居然又粉艳艳起来,这下不是梨花带雨,倒是芍yào带雨了。
“你、你这个yin贼!”她指着长安骂道。
长安放下脸来,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权当我没说,你自己等着见识真正的yin贼去吧。”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嘉容惊诧道。
长安回过身道:“还不是你看人端菜碟!”
“我如何看人端菜碟了?”嘉容也是个心大的,这会儿还有闲工夫和长安斗嘴。
长安走回嘉容面前,发现自己还没有她高,心里便更不爽了,于是脸色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