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她洗衣服的主意不是你出的吗?出事了你倒一言不发了。”嘉言哭着道。
怿心蹙着眉道:“是我出的主意没错,可我也是看出你要对她下手,恐你不知轻重,才给你出了这么个主意。我哪儿知道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你总是有理的!”嘉言别过脸去。
怿心叹了口气,也不与她争辩,只道:“陛下已经卸了你的差事,罚你去打扫净房。甘露殿所有宫女都罚一个月例钱。”
嘉言哭声一止,不可置信道:“罚我打扫净房?”
“打扫净房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甘露殿所有宫女都罚一个月例钱。长安受宠,嘉容又是长安要保的人,宫女们不敢把气撒在这两个人头上。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翻不了身,所有人都会视你为敌。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想象得到吧。”怿心道。
嘉言咬唇。
“我还要去甘露殿当差,不能久呆。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看陛下哪天心情好,我会替你求情的。”怿心说完就离开了。
嘉言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眼里闪动的泪光渐渐凝聚起来。
有些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不以为然,然而一旦有合适的契机触发,便犹如du藤一般从人的心底最深处窜了出来。
“……若是你和嘉行都倒霉,得利的会是谁?”
“……若不是做出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你又如何会这般信任她,对她言听计从?”
“……也不枉费你们费尽心思设计一场……”
如今她和嘉行是真的都倒霉了,得利的是谁呢?
费尽心思设计一场,又是谁设计的这一场,害得赵合中du,嘉行身死?
当初长安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只当长安是在挑拨离间,可如今看来,居然桩桩件件都被他言中。
怿心,果然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么?
如今赵合中du,她想要出宫与他双宿双飞的机会怕是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