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闻言,停下脚步,看着长安正色问道:“为何?”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照此推断,要知道老子是什么样,看儿子就知道了。你和赵合,还用多说么?”长安仰着脸笑道。
钟羡很想相信她,但脑中闪过自己偷听到的对话,又觉不能自欺欺人。
他心中抑郁,但为体谅长安的一番好意,还是微微一笑,道:“多谢你。”
“哎,等一下。”长安拉住他,自他脑后发间取下一片枯了的柳叶,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文和,看来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啊。”
钟羡见了,心知定然是自己在兵器房窗下听壁脚时蹭上的,口中却道:“应是风吹上去的,我未瞧见。”
长安笑得贼兮兮的,倾过身子挨着他低声道:“哦?不知是多大的风,能把这树叶吹得一半都没入发中?”
钟羡想起自己第一次做这鬼祟之事,竟然还被人察觉了端倪,忍不住双颊泛红,不语。
长安清了清嗓子道:“做好事必须留名,做坏事必须不留首尾,此言与君共勉。”
钟羡见她一本正经毫无玩笑之意,惊诧之余,又忍不住失笑,道:“不知你哪来这么多歪理。”
“这可不是歪理,关键时刻能保命的。上次拜托你给越龙办户籍一事,还请你再去料理一下,务求不留首尾啊。”长安道。
钟羡看她。
长安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拜托拜托。”
钟羡无奈,道:“知道了。”
送走了钟羡,长安回到长乐宫,刘汾一见她忙迎了上来,问:“他怎么说?”
长安一脸深沉,道:“他并不知此事,不过他答应我回去之后会帮忙在太尉府暗地里调查此事。若能知道是谁助越龙改头换面,那么幕后主使也就快浮出水面了。”
刘汾思忖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