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额上鬓角被疼痛bi出了一层冷汗,强撑着道:“当受。”
“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此物,你留着当个教训。”钟慕白将方才钟羡jiāo还给他的盒子掷在他面前,盒盖翻开,里面,空无一物。
见钟慕白转身yu走,钟羡微微侧过脸,伤处的极痛让他气息微微不稳,他道:“父亲,我只有一句话想问您。”
钟慕白停住脚步,但未回身。
“您会像忠于先帝一般,忠于陛下吗?”钟羡问。
钟慕白沉默,过了片刻,他抬步出了祠堂,扬长而去。
没有得到回答的钟羡默默低下头,身心俱创。
每个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府里,多少都会有别人安chā的眼线。太尉府里似乎尤其多些,不到一个时辰,城中有几处都已得知了太尉在自家祠堂鞭打其子的消息。
丞相书房,正与几位心腹大臣秘议明日朝会之上该如何应对的赵枢得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对众人笑道:“诸位大人,看到没,我们的陛下,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呐!”
大臣甲道:“按丞相大人的意思,此事与陛下有涉?”
大臣乙思量着道:“丞相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今天下午好像听人说起,说钟羡进宫见驾了。丞相的意思莫非是,陛下为了确保明日在朝会上能压制住太尉,让钟羡回去偷他爹的虎符了?”
赵枢点头,道:“若说钟慕白还有什么死xué,大约就是他的舐犊之情了。钟羡是他的独子,又是个文武双全克己复礼的大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