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说是吃了栗子酥。许晋要看栗子酥,宫女们说都吃完了。长安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一块,忙掏出手帕将里头包着的栗子酥拿出来,正要递给许晋时,忽见那栗子酥焦黄光滑的表皮上似乎有个针眼大的小孔,若非她眼尖,这么一眼看过去还真不会注意。
眼下救嘉容要紧,她也没空细究,将栗子酥递给许晋。一旁的甘松眼明心亮地接了过去,拿到一旁验du去了。
“帮我捏开她的嘴。”许晋一手托着嘉容的后脖颈一手拿着一只去了塞子的小瓷瓶,对长安道。
长安忙上去捏开嘉容的嘴,许晋将小瓷瓶里一点浓黑的yào汁倒进嘉容嘴里,然后又放她平躺下来,从yào箱里拿出针灸包准备针灸。
“许大夫,嘉容这情况怎么样?救得过来吗?”长安问。
许晋面色凝重,在嘉容喉部和头顶分别下了几针,动作既快且准。
下完针后他方道:“很凶险。前朝有个孙婕妤,有一次发病其症状就与她此刻差不多,也是脸部肿胀,皮肤上生风疹,呼吸困难,情况还没她严重,但最后没救过来。”
“大人,这糕点里并无银针可以验出来的du。”甘松在一旁道。
在旁边围观的嘉言闻言,也道:“许大夫,这糕点里不可能有du的,我们都吃了,而且因为不够分,我们对半分着吃的,就嘉容出现了这症状,我们都没事啊。”
“若是如此,那她必是吃了禁忌之物了。”许晋看着嘉容道。
“禁忌之物?什么是禁忌之物?”一旁有宫女好奇问道。
“就是旁人吃了没事,但她吃了就会危及xing命的东西,这便是她的禁忌之物。栗子酥,莫非她吃不得栗子?”许晋皱着眉头猜测。
长安一听他话中意思就明白了,他说嘉容是食物过敏。凡是过敏,都得找出过敏原才便于治疗,念及此,她忙道:“不可能,嘉容说她最喜欢吃栗子酥,显然不会是第一次吃,若是吃不得,早就出事了。”她转身问嘉言等人:“这栗子酥中有什么别的东西没有?”
宫女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这倒没吃出来。”
长安取了甘松拿去验du的那块栗子酥来,掰了一点给许晋,自己也尝了一点,细嚼半晌后两人四目相对,不用说都知道对方也没能品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