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为君行报仇!开门!开门!”钟羡在里面对着门一阵发狂的踢踹,如非耿全等人用力顶住,估计门都要被他踹飞了。
“怎么办?怎么办?”见钟羡如此疯狂,钟夫人想起钟离章说的“精疲力尽脱力而死”,一时心急如焚。
相较而言,身为人父的钟慕白则要冷静得多,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藏在那双处变不惊的眸子里。
长安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正待上前向钟慕白和钟夫人告辞,那边“砰”的一声,钟羡一拳将门上半部分的格扇打了个对穿。
“羡儿!”钟夫人见那拳头上鲜血淋漓的,心痛之下双腿一软,又差点厥过去。
长安见这边一团乱,想着要不自己还是悄悄离开算了。刚转身想溜,肩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
她转身一看,扣住她肩的不是旁人,正是钟慕白。
“安公公,形势所bi迫于无奈,恐怕得委屈安公公一下了。”钟慕白嘴上说得委婉,眼底却分明是不由人拒绝的刚硬。
长安正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将她一把推给旁边的侍卫,吩咐道:“将安公公从窗口送入房中。”
“喂!钟太尉,你不能这样对我!呀,放手!放开我!”长安一边挣扎一边尖叫,终究无济于事,最后还是被人从里间的窗口给丢入房中。
外头钟夫人呆滞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钟离章说此du会将人xing中的恶念和yu望无限放大,钟羡他没有恶念,他的yu望只是为先太子慕容宪报仇。然而后来他亲吻这小太监,他们以为钟羡人已少年,平时受自律压抑,不曾沾染女色,但心中其实还是向往的,所以才将新雨送入房中取代长安。可事情的发展却又出乎他们的预料,除了对着长安他会做出那种举动之外,他面对任何人似乎都只能想到替慕容宪报仇。
也就是说,为慕容宪报仇是他的yu望,长安这个小太监,也是他的yu望。换言之,他虽神志不清,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亲的是谁。
这个事实让钟夫人难以接受,但……就算钟羡真的好男风,也总比他此刻发狂自残来得好。钟慕白想必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会再次将长安送入钟羡房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