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闻言,忙一溜烟地跑到慕容泓身边,腆着脸道:“奴才虽是算不得贤臣,怎么说也算不得小人吧,是故还是能离陛下近些的。”
慕容泓懒得与她磨嘴皮子,将手中那张纸递给她道:“赢烨回信了。”
“赢烨的信?”两人都没什么‘偷看人家夫妻间通信的行为是不对的’这种觉悟,长安当即便也展开信纸一看,纸上只两个拳头大小的字——等我!
“哇!听闻赢烨是平民出身,怎么字写得这么好!看看,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入木三分,那股子一方雄主的阳刚霸气与铁血柔情简直……”
长安正喋喋不休,眼角余光忽瞄到慕容泓靠在椅背上目光兴味地看着她。
她马上闭上嘴,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这封信要给嘉容吗?”
“你若着实喜欢,留着也无妨。”慕容泓道。
长安腹诽:小瘦鸡又yin阳怪气。
“又不是什么御笔亲书,留着也卖不了好价钱,奴才不要。”长安一边说一边瞄慕容泓一眼,见后者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她,她忙道‘奴才现在就把这封信给嘉容送去。”
嘉容看到那封信就开始掉金豆子。
“这是赢烨的字吗?”长安问。
嘉容点头:“是他的字。”她将信捂在心口,一边哭一边喃喃道:“我会等你的,哪怕要耗上一辈子,我也一定会等你的。”
长安汗毛一竖,转身就走。想想她也是有病,天天来吃嘉容和赢烨的狗粮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狂吃狗粮三百碗,不会生产也会撒’?呸,跟谁撒?
还未走到甘露殿前,远远就见无嚣提着只食盒去甘露殿了。
长安心中一紧:哎呀,这个老秃驴八成是发现了菜里的乾坤,告御状来了。她现在回去岂不正撞qiāng口上?不行,她得躲躲。
回身刚溜了两步,她又停下。不行啊,她若躲了,长福和给这秃驴准备午饭的厨子必受牵连。若自己犯下的事让别人去背锅,以后她还能如何服众?
可是回去的话,慕容泓对这秃驴颇为重视,哪怕是为了给他面子,也一定会处罚她的……不管了,反正总不至于杀了她。
长安打定主意,转身快步回到甘露殿中。
殿中慕容泓用膳的桌上放着一碗青菜豆腐汤,只剩小半碗了,一条猪舌大喇喇地躺在碗底。
慕容泓正让长福去唤为无嚣做菜的厨子过来问话,长福吓得面如土色,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