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闻嘉容吱声,长安一抬头,却见嘉容两眼含泪泫然yu泣地看着她,见她看来,嘴角一撇那眼泪就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她抽噎着道,“只是,在这世上,我辜负了谁也不能辜负赢烨。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是太监才不喜欢你的,只是因为我们相遇晚了,呜……。”
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绝色佳人,长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嘴巴。这下好了,有的哄了。
太尉府与丞相府就隔一条街,下朝后,钟慕白便直接去了丞相府,一为撤兵,二为提人。
谁知钟慕白要求赵枢把孟槐序jiāo出来时,赵枢却提了个条件。他要求钟慕白把陶行时jiāo出来作为jiāo换。
钟慕白道:“我已说过了,陶行时他不在太尉府,赵丞相莫非听不懂人话?”
赵枢拂袖道:“那孟槐序也不在丞相府,钟太尉请回吧。”
钟慕白怒道:“赵丞相若是想反悔,可别怪钟某先礼后兵。”
赵枢倏然转身,道:“你敢?”
两人正剑拔弩张,金福山急急赶来,对赵枢道:“老爷,方才京兆府来人报说,陶行时自己去京兆府投案了。”
……
太尉府秋暝居,钟羡也刚得知这一消息,不由神情怔忪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陶行时这一入京兆府,只怕凶多吉少。
关于那桩凶案,那晚陶行时并未细说。但他不说钟羡也能猜出来,八成是与那女子有关,如若不然,他与那学子何冤何仇,为何要去杀他呢?
然则如此,那夜他口口声声拜托他的,还是那女子后半生的着落。
他不能明白,这情之一字,到底有何魔力?竟能让陶行时那样的人不顾父母不顾前程,犯下那样的大错。
双手jiāo叠抵住额头,钟羡心中纠结地闭上眼。若是不做些什么,他恐怕真的又要再失去一位自幼相jiāo的好友了。只是,有了父亲处置学子的事在前,陶行时这桩案子定然会成为满朝文武关注的焦点,又有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陶行时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