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陶行时已被审过,且有了供词,于是此番蔡和便先审云秀。既然云秀自陈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第一步,自然是jiāo代自己是如何杀的人。
云秀嗓音清澈低柔,字字句句不慌不忙条理分明,除了jiāo代杀人过程之外,她还jiāo代了自己与那学子相识的过程以及杀人动机,前后连贯毫无破绽。
jiāo代完毕,负责记录的师爷将两份供词拿到一起一对比,起身走到公案前对蔡和道:“大人,两份供词关于杀人细节的描述一模一样,但云氏这份供词更为详尽。”
蔡和略略看了看,见的确如此,遂让师爷将供词拿去给三位旁听过目。
在云秀jiāo代杀人过程的时候,陶行时一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听到此言,当即叫道:“大人,她撒谎!人是我杀的,因为我杀人时她在场,所以她才能做出和我一样的供述。请大人明察!”
赵枢看完了供词,开口道:“此言也不无道理,既然这云氏是陶行时的外室,难保她不是为了救情郎出牢狱而自揽罪名。”
蔡和想了想,便对堂下二人道:“如今你二人口供一致,需得有旁的证据加以佐证,方能让人相信你们各自的供述是否属实。你二人谁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陶行时道:“大人,旁的不说,她一介女流,纤纤弱质,怎可能杀得了一个男人?”
云秀道:“大人,罪奴知道杀人凶器在哪儿。”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钟慕白闻言神色微动。
陶行时也是吃惊地霍然转头看来。
“你知道凶器在哪儿?”蔡和问。审问陶行时时,他只jiāo代凶器就扔在现场了,然而现场并未找到他说的那把刀子。
“人是罪奴杀的,凶器也是罪奴藏起来的,罪奴自然知道。”云秀静静道。
“那,凶器到底在哪儿?”蔡和问。
云秀自上堂以来,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蔡和道:“大人,在jiāo代凶器下落之前,罪奴能不能问大人一件事?”
“你只需jiāo代与本案相关的事实便可,无需问东问西。”蔡和回绝道。
“蔡大人,这云氏既然是自己来投案的,你还怕她问出什么问题来为自己脱罪不成?还是你蔡大人公务繁忙至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