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远心想:别的都好说,但是请安国公府的公子出面……虽说他也算张家人,但他家这一支本就是庶出的,不受他们那些嫡出的待见,他那些趾高气昂的堂叔伯兄弟,又有哪个肯为他出头呢?
李茂年觑他表情,问:“怎么?张兄莫非有何为难之处?”
张仁远强笑道:“有求于人,又怎能不为难?”顿了顿,他对李茂年拱手道:“无论如何,李兄今日之建议不失为我的一条出路,我会尽力一试的。”
李茂年道:“张兄跟我又何须客气?我还指着张兄他日飞黄腾达,能捞小弟一把呢。旁的就不多说了,若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张兄千万别见外,只管开口便是。”
两人小叙片刻,张仁远便先告辞了。他心中存了这侥幸的念头,也不去别处,只回家与他母亲商议此事。
张仁远的母亲孟氏是个精明圆滑能屈能伸的女人,原本见最有出息的儿子没了前途,只觉生活都失了盼头,如今听张仁远回来这么一说,她的心思当即就活泛起来,对张仁远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你放心,娘明天就去安国公府求大夫人,便是跪死在那儿,娘也定要给你挣个活路回来!”
次日上午,张竞华在她母亲唐氏房里帮着整理账目,刚算到一半,下人来报说是龄二夫人来了,这龄二夫人就是指张仁远的母亲孟氏。
唐氏眉间轻皱了皱,对张竞华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回去。”
张竞华素来是个听话的,当即放下账册jiāo由唐氏身边的贴身婢子收拾,自己向张氏行过礼便出去了。
走到院门口时正好遇见跟着丫鬟进来的孟氏,张竞华也行了晚辈礼,这才错身而过。
“哎呀,这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