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想到若是将长安供出来,只怕他和嘉容的事也瞒不住,遂一口咬定道:“真的没有人教,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赵枢见他不肯说,也没强迫他,丢下一句:“以后再要入宫,需得经我同意。”起身就出去了。
长乐宫清凉殿,长安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刘光初,忧心忡忡道:“实不相瞒,在刘公子您来之前,赵公子确是陛下最待见的郎官。如今您来了,陛下不但对您礼遇有加,还留您住在宫里,赵公子大约是怕您抢了他在陛下面前的风头吧。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该在宫中对刘公子行此无礼之举,丝毫也不顾及陛下的面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刘光初低着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被人如此的欺辱过,皮肉上的疼痛还在其次,真正受伤的是他的心。因为此事让他真正意识到,在盛京,他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藩王之子,他只是个没有地位和自保能力的人质。
长安见他不语,便叹了口气道:“陛下甚是同情刘公子的遭遇,只可惜,他尚未亲政,丞相在朝中又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如他有意相护,陛下也拿赵合没招。蹴鞠队那帮人没能护住刘公子,陛下已经下令处罚他们了。陛下还说,为刘公子将来在宫中的安全考虑,他允许刘公子拥有私人护卫。”
刘光初闻言,抬起脸来看着长安,问:“什么意思?”
“这您还听不明白吗?陛下的意思是说,允许您像他一般在宫里拥有私人护卫,至于这个私人护卫是您自行聘请还是向您外祖家借用,都无妨。”长安道。
第260章 胆大包天
拿了刘光初写给辅国公的求援信后,长安来到甘露殿,将信递给慕容泓,道:“太后想将此事压下去,偏不让她如愿。只是,陛下,这辅国公府的人进宫后,是不是如刘公子一般都jiāo给奴才‘看顾’呀?”
慕容泓抬眸瞥她,见她一脸jiān猾,忍不住笑道:“你‘看顾’得住么?”
“奴才有什么人看顾不住?任他jiān似鬼,也得喝奴才的洗脚水。”长安得意抬着下颌道。
慕容泓看她白嫩修长的颈子曲线优美,中间那一圈伤痕擦了两三个月的yào膏好转不少,粉粉的一线不细看都看不出来了。
长安察觉慕容泓在看她脖子,忙把头一低,转身去榻前将榻下那只箱子拖出来,从里头拿了张银票。
“你做什么?”慕容泓问。
“您不是罚了蹴鞠队所有人一年的俸禄吗?奴才给他们补上。这有功不赏可不是好的御下之道。”长安道。
慕容泓拿着那封信向后靠在椅背上,笑道:“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