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右侧唇角微微一勾,也不知是讽是笑,道:“没事,你走吧。”
长福踟蹰一阵,一撩下摆道:“要不我陪你一起跪吧,还可以跟你说话解闷。”
“有病啊?滚犊子!”长安凶他,“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那我去给你领早饭。”长福委委屈屈地走了。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这老实孩子,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如何自保呢。
不到片刻,长安的膝盖便刺痛起来,她生生忍着。就是因为这种痛,她才要拼命往上爬。慕容泓的感情有什么用?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抵不过小小针尖轻轻一扎。针眼虽小,然透过它折shè出来的,却是最现实的东西。
其实她并非不能利用这份感情,只是……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那样对待那个尚有赤子之心的少年。
待到慕容泓下朝回来,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或许他老远就看到她还跪在廊下,然他进殿时却依然目不斜视。
早膳后,无嚣过来教导他治国之道。
又是一个时辰后,无嚣离开,长寿从殿中出来,走到长安面前道:“长安,陛下问你知不知错?”
长安膝盖痛至麻木,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句“知错”,立刻便能从这苦境中解脱出来。
“你先去问陛下,他知不知错?他知错了,我才知错。”她道。
长寿瞠目,一个奴才去问皇帝知不知错,这是疯了吧?
但他巴不得长安从此失宠,所以也没多问,转身又回了殿中。
慕容泓听了长寿转达的话,抚摸爱鱼的手微顿了顿,遂将爱鱼放在地上,道:“去把她带进来。”
跪了这么长时间,长安一开始站都站不起来,好容易来到甘露殿内殿,却又要跪下。
“都出去。”慕容泓屏退众人,长寿走在最后,乖觉地关上殿门。
“你问朕知不知错?朕有何错?”慕容泓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长安,语气平静。
长安感觉自己小臂上的伤口一胀一胀地疼,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她道:“陛下错在故意让奴才曲解陛下的言行。”
“朕如何故意让你曲解了?”
“奴才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