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陶行妹的这种做法,在长安心中,也唯有这四个字能解释了。
是夜戌时末,长安晕头转向地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慕容泓让她按折子上所奏之事的轻重缓急给他分类,这一分就是两个时辰,还不知分得对不对。
她侧过头看看一旁还在看折子的慕容泓,年纪轻轻的,又没什么经验,突然把国之重任都压他一个人肩上了,还真是举步维艰。
赵枢在这个当口病倒,外头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说慕容泓在朝上装着不舍得将荧惑守心之祸转移给丞相,其实还是暗中让司星台转移了,如若不然,丞相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这个时候如果有心人再在奏折里下点套,慕容泓看不出来一脚踩进去,引发某种不可估量的后果,还需要丞相带病救场的话,慕容泓这个皇帝在臣民眼里的形象,基本上也就跌到谷底了。
慕容泓自然也想得到这一点,所以他很谨慎,越谨慎,他就越辛苦。
“陛下,休息一会儿吧。”长安道。
“朕不累。”慕容泓眉眼不抬。
“您人不累,可您的眼睛会累,眼睛累的时间长了,就会得一种眼病,远的东西看不清,非得凑到眼前才看得清。若是得了这种病,您在朝上可就不能观察大臣们的表情了。”长安道。
慕容泓侧过脸看她,将信将疑:“果真?”
“当然是真的,奴才骗您作甚?”长安搬了张椅子到他书桌对面,将被奏折占满的书桌清理出一小块空地,双肘支了上去,对慕容泓道“为此奴才特意去向许大夫学了一套按摩眼睛周围xué位的动作,据说能有效预防因用眼过度而得这种病。陛下,您跟奴才一起做吧。”
慕容泓看着长安在他对面摆出奇奇怪怪的姿势,正发愣,长安催促道:“陛下,快点,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慕容泓无奈,只得跟着她将双手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