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派钟羡去兖州,这原本就是柄双刃剑。一方面,慕容泓固然可以借钟慕白的势力压制刘璋,但另一方面,若是钟羡有个好歹……他可是钟慕白的独子,他若遭遇不测,钟慕白就绝了后。一个绝后又手握兵权的太尉,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
“你还记得李儂吗?”慕容泓不答反问。
“记得,您当初将他发配去了兖州。”长安记xing甚好。
“他失踪了。”慕容泓道,“他与他可能探知的、朕要他探知的真相,一起失踪了。”
“兖州,早已不在朕的治下。”慕容泓手握窗棂,白皙通透的手指透出玉石一般的色泽和硬度。
长安明白,他要对付刘璋,他就必须得到钟慕白的支持。而目前看来,钟慕白也是最有希望被他拉拢的,因为在他尚未亲政的这两年,钟慕白曾对他无礼过,但毕竟不曾真刀真qiāng地bi迫过他。不管多少,他终究还保留着一份为人臣子的自觉和忠诚。
她抿了抿唇,道:“陛下,您若真的决定派钟羡去兖州,请您恩准让奴才与他同行。”
慕容泓身子僵了僵,蓦然回身看着她。
“钟羡此番前去,能完成您jiāo予他的使命自是最好,若是不能,至少也得让他活着回来。奴才知道您若派他前去,定会给他足以自保的官职和护卫,他自己也有相当的武力和智慧。但是,正因为如此,赵王他们若想害他,必会使出最yin狠最du辣最不易被人察觉的手段。钟羡或许能防明qiāng,但他没有挡暗箭的经验,奴才有,奴才去帮他挡。只要奴才不死,必不会让他折在赵王手里。”长安道。
“朕不同意。”慕容泓转身走到一旁,背对她。
“陛下……”
“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