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过去将他腿上的短箭拔出来,将短箭上的血渍在他衣服上擦干净,悠悠道:“放心吧,死不了。你出去叫人把他抬下去将伤口上点yào包扎一下,待这股子麻劲儿过去,他自然就无事了。”
霜月见纪行龙伤口处鲜血直流,不敢耽搁,抹抹眼泪跑了出去。
不多时便上来两个龟奴,霜月在妆台上胡乱抓了几件金首饰塞给那两个龟奴,让他们找大夫给纪行龙好生医治。
纪行龙被抬下去后,霜月转身看着长安,冷着脸问:“你是刘光裕的人?你想做什么?”
“戴了他的玉佩就是他的人了?就你们姐弟这智商,也难怪乎认为要刘光裕偿命难于登天了。”长安嘲讽道。
“你既不是他的人,又为何会有他的玉佩?”霜月现在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相信。
“大姐,你在这个房间呆到冯士齐过来,这儿就没你的事了,嗯?”长安原本见她长得漂亮,还想将她争取过来为自己所用,但刚才一时不慎差点被她那个冲动的弟弟砍死,眼下她却是没心情来收揽人了。
霜月并不愚笨,只是太想为父母家人报仇,所以一心都扑在这上面而已。长安此言,她自然也听得出其中的嫌弃之意,冷静了片刻,她咬了咬唇,低声致歉:“方才是舍弟太过冲动了,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与他计较。”她虽不知面前此人的来历,但他既然能戴着刘光裕的玉佩来找冯士齐,证明他绝非泛泛之辈。行龙如今是纪家唯一的一点香火了,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替爹娘保住他。
长安来到东面的窗户那儿,推开窗户向外头看去,一副拒绝jiāo谈的模样。
房中静默了片刻,霜月再次开口道:“凡是兖州有些见识的人,没有不知道冯公子与刘光裕不和的,但却鲜少有人知道冯公子的xing格乃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长安回身看她。
“不管公子你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但凡你是有求于冯公子,若没有我从旁协助,你多半是事倍功半。”霜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