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言,钟羡一愣,再没想到刘光裕居然会提出如此要求。
“你以为此事是儿戏吗?由得你这般轻狂待之?”钟羡冷声道。
“我自然不觉得此事是儿戏,能换我刘光裕一诺之事,又岂会是儿戏?只怕忠君爱国的钟大人心口不一,到头来,这朝廷新政能否在兖州顺利推行,还不及一个通房侍女来得重要。”刘光裕斜睨着钟羡道。
看着眼前这个多行不义却又逍遥法外的恶徒,钟羡忽然就想起了长安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有些事,你们即便连说,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眼下刘光裕所提之事,他自是可以毫不费力地给他驳回去,可,与他争论这样的事,真的让他连说都觉着脏了自己的嘴。
长安在一旁看着钟羡渐渐紧握成拳的手,知道这在官场上司空见惯的权色jiāo易对他来说还属于少儿不宜的范畴,他应付不来。
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对钟羡道:“大人,既然此事与奴婢有关,可否让奴婢说两句?”
钟羡心中想着让长安亲自与刘光裕商讨此事岂不更加尴尬?是故便想开口阻止她参与进来,长安却对他使了个眼色。
她毕竟不是钟羡真正的丫鬟,钟羡不便强硬地阻止她开口,只得默许。
“怎么了钟大人,这丫鬟的事你做不了主么?还得让丫鬟自己来决定不成?”刘光裕挑衅道。
“刘公子,我家大人是正人君子,对您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些不适应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刘公子,您这般不愿奴婢开口,该不是怕与奴婢说话吧?”不等钟羡出声,长安便回过身对刘光裕道。
刘光裕盯着长安那双乌黑闪亮jiān猾无双的眸子,压抑着体内蠢蠢yu动的狩猎本xing与征服yu望哼笑道:“怕?我刘光裕长这么大还不知怕字怎么写。”
长安露出鄙夷之色,嫌弃道:“那刘公子您未免也太不学无术了吧。”
刘光裕:“……”
长安身后的钟羡原本满心不悦,听到长安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