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关上门,拿着那个纸方块在屋中徘徊,不知长安这一出唱的又是什么戏。虽然她的表情不似开玩笑,可她这个人本来就难以常理去揣度,万一又是闲来无聊捉弄他呢?大半夜他去打扰公子休息岂不是找骂?
竹喧想了半天,还是判断不出此事的真假,遂将主意打到了手中的那个纸方块上。虽说万一是真的,偷看长安给公子的信有些逾矩,但长安也没说不能打开看啊。只要看一看这纸上写的是何内容,差不多也就能判断出长安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打定主意,竹喧来到灯下,忽又觉不安全,转身把门闩了,这才到桌边就着灯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纸,一看,纸上就六个字——沾水磨刀伐木。
他一愣,随即大怒,心道:什么乱七八糟!这厮果然又是来捉弄我!他伸手就yu把那纸揉成一团丢了。
“竹喧。”外头忽传来杏姑的声音。
竹喧应了一声,问:“什么事?”
杏姑道:“厨下有多余的热水,你可拿去沐浴。”
“哦,好,我待会儿就来,多谢。”
见竹喧应了,杏姑就走了。
有了这么一出,竹喧倒又冷静下来,心思:这纸还是先留着吧,旁的不说,如果今夜子时长安果然不在府中,便为了此事去叫少爷想必少爷也不会责怪。若是在府中,看我怎么骂他!总之今夜子时先去他房中查看便是了。
他将那张纸按着原来的样子重新折成方块,往枕头底下一压。
与此同时,府衙后门,一位头梳灵蛇髻,戴着面纱的女子独自出了门,往东边扬长而去。
不远处的巷道里,两名负责盯梢的暗哨正在探头探脑,待那女子走出一段距离后,暗哨甲要跟上去,暗哨乙扯住他。
“人都走啦,不跟啊?”暗哨甲道。
“你是不是傻?看不出他们这是故技重施吗?上次还没被世子骂够?”暗哨乙一副‘我早已洞穿真相’的模样。
暗哨甲想了想,道:“那咱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