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敢大意,斟酌着道:“这……奴才不敢断言。此事陛下应该去与您手下的能臣干将商量才是。”
赢烨还未说话,殿前侍卫报道:“陛下,军师求见。”
“让他进来。”赢烨扬声道。
长安闻言,忙挪到一旁,将正面赢烨的位置空出来。
范业进了殿中,扫一眼跪着的长安,道:“这位公公身陷敌营,还无时无刻不在抓紧机会为旧主尽忠,果真是一片丹心可表日月。”说着,他又向赢烨行礼道:“陛下,微臣方才在殿门前无意中听得几句您与这位大龑內侍的对话,还请陛下恕臣无状。”
“无碍,方才你说他无时无刻不在为旧主尽忠,是何意思?”赢烨问。
“慕容泓为人机敏作风强势,上次陛下提出以十郡土地jiāo换皇后一事,便是他在朝上力排众议一力回绝,最终才使得此事不了了之。可见他若想用皇后换回钟羡,有太尉支持,单凭赵枢一人之力,如何能够阻挠?这位公公方才所言,分明是想趁您营救皇后心切,以白为黑混淆视听,借您之手除掉赵枢这个大龑权臣,解决大龑朝廷党争为慕容泓的帝王之路扫清障碍。”范业道。
赢烨闻言,看向长安的目光顿时便蒙上了一层杀气,冷声道:“是这样么?”
长安忙趴下道:“陛下明鉴,奴才只是个太监,思虑自然不及您手下能臣长远。陛下问奴才,奴才也只是将奴才所能想到的说与陛下听罢了,若有疏漏,那是奴才目光短浅,绝非别有用意。奴才方才也说了,此事陛下应与您的臣下商议,不该问奴才。”
赢烨想想,确实如此,一时也分不清真假,遂有些厌烦道:“你先退下。”
长安如蒙大赦,麻溜地退出了大殿。
赢烨又问范业:“此事你怎么看?”
范业收回盯着长安背影的目光,俯首道:“陛下,慕容泓一方面派人给您带来皇后的信件,一方面又往兖州增兵,微臣觉着,他是想软硬兼施,利用您对皇后的关切之情,bi迫您主动放了钟羡。”
赢烨冷笑,道:“做梦!”
“但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这钟羡先是伤在陛下手下,大病一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