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呢?”长安问。
葛月江道:“还在核对名册。”
长安来到大雄宝殿前,看到里头挨挨挤挤的尼姑,唇角冷冷一勾,道:“里头多挤啊,把人都带到外头来透透气。”
葛月江遂吩咐手下将一众尼姑都赶到殿外台阶下的广场上。
正下着雨,待到众人都站列整齐时,身上衣服也都湿透了。
长安站在殿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目光沉凝面若冷玉,在一片肃静中缓缓道:“佛门本是清静之地,不想在尔等手中却沦为了杀人调包的污糟之处。你们人多,杂家懒得一个个去审,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给我跪在这里,主动jiāo代,提供线索,举报旁人,都可以免于刑罚。如若不然,每半个时辰就往指甲里钉一枚竹签,待十根手指钉满了,还不jiāo代的,就从小指头开始一节一节地切起,十根手指切完了还不jiāo代的,就权且相信你们是无辜的。”
众尼姑闻言,无不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这位大人,捉jiān捉双拿贼拿赃,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空口无凭,上来就扣一顶杀人调包的罪名在我莲溪寺无辜徒众身上,不觉有失公允么?”前排正中一位中年尼姑行着佛礼不卑不亢道。
“这位是谁啊?”长安问一旁的葛月江。
葛月江道:“这是莲溪寺的住持,慧觉师太。”
长安闻言,缓步踱下台阶,吉祥亦步亦趋地给她撑着伞,生怕她淋上一丁点雨。
“慧觉师太是?”长安在慧觉面前站定,气度儒雅,语气却十足专横,“杂家不妨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杂家办案,杂家说出口的话,就是证据。你若不服,可使人去告,随便去哪儿告,杂家非但不阻拦,还可派人护送她去,你看如何?”
慧觉与她四目相对。
长安右侧唇角没有温度地一勾,回过身对葛月江道:“开始。”
“安公公,我也要跪吗?”人群中忽传来一道极娇嫩清脆的声音。
长安闻言转身,一名少女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来者不是旁人,却是被慕容泓以为太后念经祈福为由发配到这儿来的婕妤周信芳。
“哟,原来是周婕妤,奴才这厢有礼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