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和长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唇齿缠绵,只怪自己见识浅薄,见她不抗拒便以为她是愿意的,后来见识了她的主动,才知道当时她其实是抗拒的。
他讨厌周信芳,她身上的熏香其实只是很小的一个诱因,真正的原因在于,她让他知道了一个女人若是打心里喜欢你,根本无需你费神去猜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的一言一行,与你相处时的每个细节都会彰显出这一点。
周信芳让他明白了长安其实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喜欢他,每一次他见到周信芳,都会条件反shè般地想起这个事实。好不容易将这个让他见一次就不痛快一次的人打发出去,如今却又为着长安将她接了回来,而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还晾着他,这就让他更不痛快了。
“陛下,夜风凉,您风寒未愈,不宜在院子里久呆。”见慕容泓一阵阵的咳嗽,张让大着胆子上前劝道。
“嗯。”慕容泓应了声,抬步就往甘露殿走。
倒不是他有多紧张自己的病,反正每次感染风寒到最后都要咳上半个月才能好,他都习惯了。他之所以这般干脆,是因为他已打定主意,既然她让他不痛快,那么他也不能让她痛快了。
“长福,去东寓所叫长安过来替朕磨墨。”到了甘露殿,慕容泓在御案后坐下,气定神闲地吩咐长福道。
长福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陛下,安公公还未回宫。”对于长安的来去,他向来关注。
慕容泓拿折子的手一顿,眉眼不抬:“去叫褚翔过来。”
须臾,褚翔便到了他面前。
他依然眉眼不抬,淡淡吩咐:“去,把长安给朕带回来。”
当然,这语气旁人听起来是够淡的了,可褚翔跟了慕容泓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