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yào摇头,道:“我与他非亲非故,犯的又是杀头的大罪,他凭什么替我兜着呢?”
纪晴桐犹豫了一下,道:“不瞒姑娘,其实我与安公子也是非亲非故,但他还是不远千里带了我们姐弟来了盛京,让我弟弟有书读,让我有容身之处。他……也就嘴上爱开玩笑,其实心地是顶顶好的。”
薛红yào迷惑了,问:“非亲非故?你和他不是……”
纪晴桐看她这模样便知她是误会了晨间之事,一张小脸顿时羞得通红,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过是额上有伤,觉着有碍观瞻,去我那儿想讨水粉遮掩一下罢了。”
两人正说着呢,有丫鬟来报,说是长安到门前了,让薛红yào出去。
薛红yào依旧将布兜jiāo给纪晴桐拿着,纪晴桐送她到二门处,一路劝她道:“薛姑娘,我知我这番话有jiāo浅言深之嫌,但是,念在你父亲健在,不管安公子此番能不能替你兜着,又能替你兜多少,你便向他服个软吧。人云父母在不远游,千万不要等到铸成大错了再来后悔,那时后悔也无用了。”纪晴桐说着说着,想起受自己连累而遭横死的父母家人,忍不住眼圈儿便发了红。
薛红yào在二门处停了下来,回身遥遥地看了西厢房一眼,没有理会纪晴桐之前的劝说,只道:“纪姑娘,拜托你了。”
纪晴桐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带着几许与她形象格格不入的孤傲气势消失在二门外,忍不住抬起含泪的双眼看了看头顶上的那片天。强权之下,任你是什么样xing格的女子,终究都逃不脱钦定一般的宿命。
薛红yào来到门外,果见长安的马车停在那里,前后一溜孔武矫健的徒兵,前来拿人的京兆府官差反倒被驱至一旁。
马车的门开着,长安翘着二郎腿坐在车内,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看着卸光了首饰,连耳钉都不曾戴得的薛红yào素着一张天生丽质的小脸来到她车前,闲闲开口:“听说我走后不久,桐儿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