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笑了起来:“哟,你耳朵倒尖,还记恨上了。”
“我可没偷听,本来是纪姑娘叫我送些新鲜瓜果进来的,听他说我坏话,我就没送进来。”圆圆一脸得意道。
长安乐不可支,笑过之后,道:“前两日宫里送来的那白瓷盒子装的yào膏,送一盒子去给薛红yào。叫她把伤口处理好后过来见我。”
片刻之后,院子里,薛红yào走了几步,停步回身,看着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的纪晴桐道:“纪姐姐,你不必跟着,我没事。”
纪晴桐抬眸看了看她下颌旁那道伤口,长倒是不长,但因为是簪子划的,创面血肉模糊,放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甚为触目惊心。
她双手jiāo握,看了眼长安的房门口,自知圆圆传话是叫薛姑娘过去,自己跟着确也不太合适,于是对薛红yào道:“薛妹妹,你不要冲动,他心软的,你有话好好说。”
薛红yào垂下脸,良久,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纪晴桐站在原地看着她进了长安的房间。
长安闲极无聊,趴在床上翻钟羡送给她的话本子,眼角余光瞄见薛红yào进来,也没抬头,只凉凉道:“以伤害自己的手段来规避麻烦,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啊?”
薛红yào垂着眸,不言语。
“哼,简直愚不可及!”长安将书一合,抬眸看着她,话锋一转道:“不过也不算毫无长进,换做以前,那簪子该是朝着赵合去的吧?现在至少知道不给我惹麻烦了。”
薛红yào依然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不动如松的模样。
长安望着她下颌旁边那道伤口,看其创面,将来愈合之后势必是会留疤的。好在她及时扔枕头打了她的手,要不然,看她当时那手势分明是要往上划的,这会儿恐怕半张脸都不能看了。
想到这一点,她不免又有点同情她,这讨厌男人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放在长安上一辈子,不过也就是不结婚,工作找个不需要跟太多男人打jiāo道的就行了。可放在现在这个环境下可就致命了,再加上她出身低微又貌美,这放出去根本就没有活路。
“我知道你讨厌男人,这原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惜你生错了时间,现下这是男权社会,上至皇后,下至农fu,哪个不是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