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道:“yào材朝廷自然也是会准备的,但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经手的人多了,到最后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东西,就说不好了。兹事体大,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稳妥,你也无需将所有yào材都备齐,只囤最要紧的那几味便可。”
鞠芳玲被她不轻不重的说教了一下,面上带了丝赧色,应下了。
长安又问从乐君:“从掌柜,你做香料生意,该是经常去沿海一带吧?”
从乐君旁观了她与鞠芳玲的初次jiāo锋,心知不能小觑这个小太监,少不得集中精神来作答:“是,海外的香料与我们大龑的不大相同,在大龑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市场。”
“沿海那几个州,你最常去哪里进货?”
“福州,福州的海上贸易比之其他几个州要繁荣许多。”
“哦?那你可知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差异?”长安问。
“福州的十三王子陈若霖乃是福王的夷人姬妾所生,生就一副夷人的相貌,且通蛮夷语言,福州那边的海上贸易,大部分是他在负责。福州以前其实与潮州云州一般,都有海匪滋扰之忧,是这个陈若霖在海上设下陷阱,将当时在福州辖下海面劫掠货船的海匪一网打尽,听说为了设这个陷阱,陈若霖前前后后搭进去十数船金贵货物。这招颇为见效,有了前车之鉴,幸存的海匪再不敢在福州附近打劫,唯恐再中圈套。因此福州的海治比其它几州都好,这大约是福州海贸特别繁荣的原因之一吧。”从乐君道。
长安略略皱眉:怎么又是这个陈若霖?这个人的名字最近在她耳边出现的频率委实是太高了些。
“既然如此,正好最近我得到消息,造成我大龑盐荒的根本原因就出在福州。接下来,就请从掌柜将主要精力都放在福州,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