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湿滑,应是出了汗,可能害怕滑脱,所以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紧得她的指骨隐隐生疼。
曾几何时,那双抚弄爱鱼时柔若无骨的一双手,居然也有了这样的力量。
原来,同样是在这黑暗bi仄的地道里逃命,但有这个人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跑,她就能一扫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明明他就是个晕血弱鸡遇上敌人说不定还会拖她后腿的战五渣,可这心里仿佛有了依靠一般的欢喜和安定又是怎么回事?
定是刚才惊吓之下肾上腺素飙升以致出现了幻觉。
在灯笼燃烧的火光彻底熄灭之前,他们终于跑到了广膳房地道口下方,长安猛的拉住慕容泓,越过他道:“我先上去。”
她一只脚刚踏上土阶,冷不防他探手抓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长安重心不稳,顺着他的力道牵引跌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灯笼最后一点火光在这一刻彻底熄灭,四周浸入一片睁眼若瞎的黑暗中。
长安伏在他胸前,耳边只闻两人奔跑过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地jiāo织在一起,像是两人纠缠不清的感情。
她还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担心自己身上这血腥味会引发他的晕血症,她抬手想推开他。
谁知她刚表现出这一意图,他就猛然加大力道将她拥得更紧,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在这团黑暗中彻底失去她的方向,所以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来禁锢住她一般。
“陛下,放开……”长安被他箍得有些呼吸不畅,弱弱地叫。
“一定要打两耳光吗?那你现在打吧。”慕容泓缓缓松开她,低声道。
长安:“……”她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他倒记在心上了。打耳光在她看来是一种极具侮辱xing的行为,上辈子她妈打过她耳光,她死而复生这么多年都一直记得,设身处地,她当然也不会轻易去打别人耳光,不管是以何种理由。
四周毫无光亮,慕容泓自是看不见她表情的,见她呆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