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舟人都本能地扭头看向她手指的方向。
长安却在此时突然发难,她身子猛地向后一仰,狠狠撞在摇橹那侍卫身上,同时抬起左手对准慕容泓身后侍卫便是一箭。
小小木舟怎经得起这般折腾,顿时剧烈摇晃起来,两名侍卫重心失衡齐齐落水。
“啊!”赵宣宜惊叫一声猛然扑到慕容泓身上。
“小心!”秀樾尖叫。
长安刚才那一仰虽是将两名侍卫都弄下了船,但她自己也仰面摔在了船舱里,正爬起身背对着这边shè水里那摇橹的侍卫,听得秀樾尖叫心中一惊,转身一看,却见慕容泓胸前衣襟上一大片血迹。
他猝不及防下似乎看了一眼,正扭头闭眼,赵宣宜却疯了一般表情狰狞地用力将他往水中一推,电光火石的一刹,慕容泓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转眼间两人竟全都跌入水中。
长安目瞪口呆,不及细想便跟着跳了下去。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没看清慕容泓胸前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现在只担心他被扎伤和晕血这两件事。
赵宣宜不通水xing,下水后死死揪住慕容泓不放。
慕容泓胸前衣襟上的血yè到了水中便氤氲开来将他包围其中,这让他痛苦不堪,晕血症状让他四肢无力头脑昏沉,推不开赵宣宜的纠缠,没一会儿就呛了水。
长安游过去,没有试图去扯开赵宣宜,她知道溺水之人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力气会大得不可思议,这也是很多在水里救人的人最后会跟着溺水者一同溺死的原因。她直接扯下慕容泓的腰带把人从衣服里剥了出来。
赵宣宜抓着慕容泓染血的外衣胡乱挣扎着往下沉。
长安看了她两眼,心情复杂,但也没有试图去救她。父亲谋反,她想弑君,救上来也是死,那又何必去救?
她抱着慕容泓浮上水面。
慕容泓又呛又咳,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能支撑着没晕过去,恐怕还要感谢这冰凉湖水的刺激作用。
长安伸手在他前胸一阵乱摸,见没有新的血yè渗出来,心知他没有被扎伤,心中稍安。她抬头四顾,见方才挣扎间离那小舟已有一段距离,舟上如今只剩一个秀樾战战兢兢地跪坐在舱中。
凭心而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