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中道:“刺杀端王可是重罪,所以昨天下午一送来上面就让抓紧审,等到傍晚陛下回宫,派人来传话说把人留着给您审时,就动过一遍刑了。”
“招了么?”
“招是招了了,不过……”鄂中忽然吞吐起来。
“不过什么?”长安侧过脸看她。
“安公公您还是自己看吧。”鄂中叫狱卒把昨天的审讯记录拿过来给长安过目。
长安拿在手里,粗粗扫了一眼眉梢便是一挑,幽幽道:“原是受了杂家的指使啊。”
“昨天她一jiāo待,我就知道她不老实,您这升官发财势头正好的,凭什么指使她去刺杀端王啊?只是上头说了人要留给您审,我就没继续动她,正好您今天亲自好好审一审她。”鄂中道。
长安将审讯记录还给鄂中,走到刑架前抬起女囚的脸仔细看了看,虽是好久没打照面,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确实是萍儿没错。
萍儿本来昏昏沉沉的,被人抬起脸也只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线,然而一看到长安,她就如同瞬间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双眼猛然睁得老大,死死地盯住长安。
“哟,看这小眼神儿,这是恨我呢。”长安收回抬着她下颌的手,坦然道“萍儿,我自问对你只有恩没有怨,为何诬陷我?”
“呸!”萍儿一口啐得长安偏过脸去。
“少在这儿假仁假义了,若不是你,长禄怎么会死?”萍儿嗓音低哑,因体力不足而有些气喘吁吁道。
“你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狱卒见长安被啐了,举着鞭子就要来打萍儿。
长安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一边去,自己掏出手帕来仔仔细细地将脸擦干净,回过脸看着一脸怨du的萍儿,道:“所以,你陷害我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初没救长禄?”
“你明明能救他却见死不救,就是你害死了他。可笑他死之后你还把我从广膳房调到长乐宫,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只是表面对你感恩戴德言听计从罢了,终于骗得你相信我,将刺杀端王这等yin私之事jiāo给我来做,你没想过我会供出你吧?哈哈,你也有今天,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就是你报应的时候了!”萍儿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
“能救却未救,他就是被我害死的?他到底是为谁而死,你自己心知肚明。既然你说你刺杀端王是受我指使,证据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