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姐姐!”她正想得鼻子发酸,胳膊却被人推了一下。
她侧过脸,薛红yào正看着她,问:“纪姐姐,你发什么呆呢?怎么好好的眼圈儿还红了?”
纪晴桐迅速收拾好情绪,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被风迷了吧。”她抬起袖子揶了揶眼角,继续作画。
时近中午,圆圆在那儿唤长安:“爷,爷!”
“何事?”长安问。
“纪姑娘的画作好了,你可要过来品鉴一番?”圆圆问。
长安笑道:“我懂什么画?”她抬头问张君柏:“世子可有兴趣过去点评一番?”
张君柏想起之前纪晴桐在书斋的态度,有些迟疑,道:“如此,只怕有些唐突。”
“唐突什么,赏幅画而已,杂家是个不通文墨的,难免辜负了她一番才思,世子就当为杂家解个围,走吧。”长安力邀。
长安这么说,张君柏也不好坚决推辞,于是与长安一同来到纪晴桐那边。
今日出来赏枫,纪晴桐画的自然是秋枫图,但山是主体,枫只是点缀,整幅画笔触细劲墨色清逸,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长安拊掌赞道:“画得好,画得好。”
圆圆在一旁噗嗤一声,打趣道:“爷,你就说画得好画得好,这到底哪儿好你倒是跟咱们细说说啊。”
长安瞪她一眼,一副草包样道:“爷若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还用去做太监嘛?不过爷说不出来,自然有人能说得出来。张世子,你觉着这幅画如何?”
张君柏早已在一旁将整幅画大略赏鉴了一番,听长安问,便道:“构图幽旷用笔简括,墨色苍润灵动鲜活,尤其是这山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