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也不该太过相信他了,还是应该再试他一试。
甘露殿,慕容泓沐浴出来,长福正给他擦头发,褚翔求见。
他将长福打发出去,召褚翔进来。
褚翔进来行过礼,起身,从怀中拿出两封信递给慕容泓。
慕容泓接过,看了看信封,一封是长安写给钟羡的,一封是钟羡写给长安的。
他面无表情地拆开长安写的那封信,从头到尾看完了,再看钟羡写的。
待他将两封信都看完后,褚翔自觉地将笔洗端到他面前。
两封信连同信封在跳跃的火光中化作了水底的一抹灰烬。
“陛下,连今天这两封在内,我们一共拦截了他们七封信件了,长此以往,只怕早晚会被发现。”褚翔道。
“你在担心什么?”慕容泓眉眼不动,冷白的面颊如挂冰霜。
“属下是担心,陛下这般拦截臣下的信件往来,说出去到底是有失身份。您若不希望他们过从甚密,直接告诫他们便是,又何必做这等……”褚翔说到后头,想起慕容泓如今的心xing,到底是没敢将话说完整了。
“这等什么?”慕容泓却不容他话说一半,清亮而锋利的目光一斜,投注在他脸上。
褚翔下跪赔罪:“属下失言,不该妄自揣测圣意,请陛下恕罪。”
慕容泓收回目光,看一眼笔洗,吩咐道:“处理了。”
“是。”
褚翔出去后,慕容泓拿过桌上一只白色的细颈瓷瓶,怔怔半晌,眼神中终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自我厌弃的痛苦来。
褚翔端着笔洗刚出甘露殿的大门,恰好长安迎面过来,褚翔xing格直率,刚做完坏事便遇见正主儿,难免就心虚了那么一刹。
可巧长安心中有事,竟未注意到他那一刹神色不自然,只是好奇怎么是他去替陛下清洗笔洗。
褚翔道:“我刚进去禀事,陛下让我顺道带出来的。”说着他招来一名小太监,当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