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巨万凑过来道:“张将军,要济贫,您就得劫富啊。这官衙才能有几斤粮食几个铜板?地方上那些地主老财豪强劣绅,一家的资产就抵几十个县衙。你这一路打过去,若是能劫了他们的,何愁没有钱粮招兵买马?”
“呵,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那些地主老财豪强劣绅是待宰的鸡鸭,你过去就把头伸出来给你砍吗?他娘的比县衙还难打呢!”张丰年还未说话,张丰收便在一旁叫嚷道。
“不错,这些人家动辄上百护院,且个个武艺高强,我虽缺钱粮,却也不能让兄弟们用命去换。”张丰年道。
沈巨万道:“可是如今张将军不是与单将军合兵了么?我听说他那边能征善战者众。”
“你方才也说了,他也是有钱粮师爷的。”张丰年幽幽道。
沈巨万稍愣,随即笑道:“明白了,明白了。”他眼珠转了转,斟酌着道“我听闻,青州那边的吴玉坤如今日子不大好过,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同为起义军,吴玉坤那边的消息张丰年还是知道一些的,道:“他得罪了内卫司,内卫司催着当地官府对他进行围剿,自开年来,他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沈巨万叹道:“可惜,可惜,那可是一股好战力呀!”
张丰年闻言,心头微微一动。
兖州那边战事胶着,赢烨能征善战,手下皆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虎狼之兵,是故尽管兖州有陶望潜这等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坐镇指挥,大龑军队依然节节败退。
朝上天天都有建议慕容泓将陶夭押往兖州祭旗以挫敌方锐气的呼声,慕容泓也不知以什么理由拖延着,迟迟没有下旨,但这也足够让长安坐立不安了。
赢烨这次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战,显然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了。他已不存可以兵不血刃将陶夭平安换回的幻想,所以,这回慕容泓无法再用陶夭威胁他。
其实利用陶夭招安赢烨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赢烨战力那么高,手下又有二十多万的死忠军队,这样的人,哪个君王能放心让他为臣?
只可怜陶夭,那样单纯美好的姑娘,却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长安二十多天不曾回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