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慕容泓并不领情。
长安发自肺腑的一番话,换得的只是他一个略带讥嘲的冷笑:“你为了保他千里迢迢远赴兖州,你为了保他以xing命要挟朕不许动他,你为了保他陷朕于失德误国的境地,现在却来对朕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朕,自己不觉得可笑?如此说来,你总是用他的种种长处来比较朕的短处,甚至连膳食都要朕与他吃同样的菜色,也是为了朕好?他在你眼中既这么好,当初朕放你离开时,你何不去跟他?嫌他不是皇帝而朕才是?你助太尉夺权便是。以你的智谋再加上太尉的实力,未必不能得偿所愿皆大欢喜。至于赤子之心,对旁人朕不敢说,但是对你,朕从无二心!可换得的不过是你的设计与背叛!你居然还叫朕要保留赤子之心,朕留着做什么,捧出去被人千刀万剐然后弃如敝履么?”
饶是自问刀qiāng不入,长安还是被他这番话给刺痛了。原来他对她真的能刻薄至斯,讽刺至斯,仿佛从头至尾,她对他的那些好,不过就为了他皇帝的身份而已。这般低看诋毁,也能算爱情?
原本柔软跳动的心迅速包裹起冷硬的坚冰,她回以讽刺一笑,道:“原来你的赤子之心竟是这般,真让人长见识。”
慕容泓面色冷白仿若玉雕。
“如果你如你所言是真心对我,何以因为一时气愤便将我去兖州的初衷曲解至斯?如果你如你所言是真心对我,钟羡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兖州之行有去无回,我想要保他周全留他一命的心思,便那样难以理解吗?你以为你喜欢我,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我对于你来说,就像弧光一样,顺着你时便是二十几匹马中最温顺听话的一匹,甚得圣心,一旦逆了你的意,恐怕连活着都成了多余。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只能说,你的爱未免也太浅薄了些。”长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