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霜看向长安。
长安看了陈若霖一眼,后者回以花红柳绿的微笑。
长安移开目光,对龙霜道:“去知会庞将军一声,收拾一下即刻启程。”
半个时辰后,一行上千人的队伍长龙般蜿蜒上了那条弯弯曲曲的山道。
这山道右边是高山,左边是大河,河对面还是高山,据说能一直延伸到横龙江岸。
按道理来说这条道真心不好走,本来不该走这边的。可是从榕城到潭州,这条道要比好走的那条近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距离,为了赶时间才选的这条道。
长安坐在马车里,听着雨滴砸在车顶的噼啪声,心里泛起一阵本能的不安。
陈若霖这厮故弄玄虚,说要和她玩一场有趣的游戏,却不告诉她具体计划。这男人心理有缺陷,天知道他所说的有趣到底是什么趣?长安有些后悔为了表现得信任他而没有坚持追根究底。
这边正想着呢,外头的风雨声中却渐渐夹杂了一丝异动。
“龙霜,怎么回事?”长安掀开车帘,冒雨问道。
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龙霜道:“好像后头有辆车陷泥坑里了,我去看看。”她拍马往后,长安的车驾继续往前。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巨响,在这个时代的人听来或许只能联想起雷声,但落在长安耳中,却多了一种联想,那就是——bàozhà声!
到底是雷声还是bàozhà声?若是雷声,这雨从昨晚后半夜开始下到现在也没见打雷啊。可若是bàozhà声,哪来的zhàyào?
长安掀开车帘,外头大雨滂沱,能见度大约只有五六丈的样子。她刚想喊人去附近探探,近旁的人马忽然乱了起来,不止一个人在那儿惊声尖叫,声音杂乱以至于长安听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辨别出叫的好像是“山崩了”。
山崩了?什么鬼?
长安知道情势不妙,起身探手推开车门,就在这时,不知什么东西嘣的一声从右边砸在她的马车上,整个马车都为此向左边倾斜。前头拉车的马受了惊吓竟然向左边奔去,车夫扯都扯不回来。
“千岁!千岁快下车!”车夫嘶喊,然下一瞬他就被不知哪儿飞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