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下颌一抬,下巴尖正对着破屋中支撑房梁的柱子,道:“绑上。”
袁冲带着手下将被蒙着眼睛的林荣搡过去,利落地将他绑在了柱子上。
“好了,你们出去找地方休息一下。”长安道。
袁冲颔首,带人出去,并将破屋的木门关上。
长安起身,踱步过去,扯下林荣脸上的布带,拔出塞口的布团。
林荣睁开眼看到长安,眼角余光又扫见自己所处的环境,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长安,你想怎样?”这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尽可能地压抑住了世家贵子不可一世的骄纵脾气,努力用平静地语调问道。
“我吗?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能对你怎样?”长安不答反问。
林荣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问道:“那你此举何意?”
长安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一弯唇角,道:“我虽与你无冤无仇,可有人与你有冤有仇啊。红yào,过来。”
薛红yào听到长安喊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她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些比坠入地狱更痛苦和屈辱的往事,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再次清晰如昨的回到了她的眼前。苦苦掩藏的伤口被鲜血淋漓地扒开,比之新鲜时更为不堪,因为捂得太久,都腐烂发脓了,痛得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直面,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而她也本能地这样做了。
长安见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满脸屈辱痛苦地回身往角落里钻,忙上前一把拽住她,唤道:“红yào。”
“放开我,你放开我……”身陷回忆恐惧的薛红yào偏着脸不看长安,只是挣扎。
“红yào,你看着我。”长安握住她两条胳膊,迫使她面对自己。
薛红yào泪流满面,没有抬头。
“不要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也别觉着无颜面对,从始至终这都不是你的错。我有错,他们有错,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是你。我对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