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不要自以为是地来忖度我,你根本不了解我。”陈若霖隐忍道。
“那你想我怎样?你自己都说了,选择人生的另一半时,不问缘由莫名心动是可笑的。那么面对我毫不了解的你,我究竟该如何抉择?”长安目光清澈地问他。
陈若霖似是被她问住,缓缓直起身子收回刀走到一旁。
半晌,他回身看她,问:“为何要保他?”
“他是卫崇的嫡亲外甥。”长安道。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时外头忽然隐隐传来不太正常的脚步声,方才陈若霖进门后并未关门,两人就这么往门外一瞧,便看到了一道白色人影携着琴一瘸一瘸地往这边走来。
“看起来就算我不来,这个中秋你也不会一个人过。”陈若霖看了长安一眼,走到在门外看不见的角度。
自送了那只猫给云胡后,云胡大约觉着受了长安的恩惠,于是经常谱新曲来弹给她听。他很安静,曲子又很好听,所以长安基本上也是来者不拒。
他此时过来,想必是又谱了新曲了。
云胡远远看到长安房门开着,脚步迟疑了一下。
长安站起身来。
“让他进来。”陈若霖在一旁道。
长安看他。
他勾起唇角:“让他进来,我便饶那小兔崽子一命。”
云胡瞧见了房里的长安,见她并未把门关上,便继续走了过来。
进了房间才发现陈若霖也在,且是那副模样,云胡一时有些愣怔。
陈若霖朝他走了过去,绕着他转了一圈,问长安:“真的就这么像?”
长安皱眉:“你今晚废话太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