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料定薛红yào不肯,为免惹她生气,这话她也就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长安,你别再内疚了,纪姐姐的事,你已经尽力了。我了解纪姐姐,她和我是一样的,如果哪天我死了,我肯定不希望你一直为了我的死而郁郁寡欢夜不能眠,我肯定希望你能尽快忘了我,心无负累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薛红yào轻声道。
“别瞎说。”长安轻斥道。
薛红yào笑了起来,她看看身边已经开始犯困的蕃蕃,再看看对面的长安,道:“长安,我感觉我这辈子圆满了。”身边有你,有孩子。
长安看着她眉目如画的俏丽脸庞,过了半晌方道:“傻丫头。”
伴着云胡的琴声,蕃蕃很快睡着了,长安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薛红yào看着身边这睡着的一大一小,心中默念:好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啊!
第二天,有客上门,是长安的夷人朋友大鲲。
长安去年托他回去打听炼铁方子,就是能锻造出他送给她的那把短刀的炼铁方子,并答应他如若事成,会将整个福州对外的丝绸和瓷器生意全部给他做。
此番,大鲲就是上门送方子来了。
长安对炼铁术一窍不通,得了方子便将之翻译过来,寻了个可靠的铁匠按方子给她锻造一把剑。
这日下午,长安沿着海岸跑了一个来回,在途中随便找了处便于观海的礁石坐了下来,看着海面发呆。
不多时,陈若霖寻了过来,到她身边便躺了下来,将头往她腿上一搁,玉梳递到她手中。
长安收回目光,熟练地拆下他的发髻为他梳理长发。
两人的衣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所幸已是春季,并不冷了。
“刚从你府上过来,喏,慕容泓又催你回去了。”他递给长安一个印有金龙的绸缎套子,那是专门用来盛放皇帝诏令的。
长安停下梳头的动作,从他手里接过绸缎套子,从里头抽出一张黄绢,上面就四个字——长安,回来。
似是黔驴技穷,又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