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观察着自家夫君,见他神色疲惫,顿时泫然yu泣,捏着帕子道:“老爷,你该不是在骗我吧?羡儿到底去了哪里?”
“我骗你作甚?且等着吧,过几日他便回来了。你若等得心慌,不如先去给我收拾行装,我要出趟远门。”钟慕白道。
“去哪里?”
“夔州。”
钟夫人傻眼了。
甘露殿,慕容泓和钟羡坐在窗下对弈,慕容泓已经连输了三局。
第三局结束后,两人默默地收拾完各自的棋子,钟羡看慕容泓指尖夹着一枚白子,看着棋盘迟迟不落子,便将自己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篓,道:“陛下既然心不在焉,我亦不yu乘人之危,这棋不下也罢。”
“你为何不跟你爹回去?”慕容泓依然低垂着眉眼,问他。
“陛下心不在焉,是在想这个问题?”钟羡问。
慕容泓不说话。
“我知道陛下想问什么,但陛下也应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剑穿心,我抱她离开时,她就已经没了气息。”钟羡道。
指尖的棋子揉进掌心,慕容泓闭了闭眼,抬眸看着钟羡,问:“你为何能如此平静?”
“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她活着时已经够苦,我不想她死了还要为我担心。”钟羡道,“我与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她琴师死后我去看她。她叫我以后要好好活着,我答应了她。”
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见面。
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吵架。她对他倾诉她对陈若霖的情意,他心痛难忍又气急败坏,抓住她说要关她一辈子……
慕容泓猛然起身,走到御案那边,背对钟羡。
钟羡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痛苦,却还是忍不住说一句:“陛下,既然选择了当初,如今也不必这样。因为纵你千般后悔万般痛苦,她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回来了。”
慕容泓一手撑在桌角,低下头去。
“臣告退。”钟羡行了一礼,退出了甘露殿。
榕城瀛园。
圆圆来到薛红yào房前,敲开房门,问:“红yào,你收拾好没有?”
自福州与云州开战后,陈若霖便去了云州一直没有回来。
圆圆让袁冲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