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卑鄙无耻的狗男人!”薛红yào疯了一样将供桌上除了长安牌位之外的东西一股脑地向他砸去,香炉飞过去时,漫天银白色烟灰纷纷洒洒。
“我杀了你!”薛红yào扔完了东西,又去捡地上的剑。
陈若霖被她洒了一身的香灰,耐心告罄,站起身就想去抓她,殊不料一站起来脑中忽然一阵晕眩。
他觉着不妙,伸手就去怀中掏瓷瓶,瓶中解yào能解大多数迷yào。谁知一掏之下竟掏了个空。
他扶着额头,意志再强,也难与脑中那一阵阵强烈的让人眼前发黑四肢酥软的眩晕感相抗衡。
“你……”他看向薛红yào。
“你在找这个?”薛红yào一手提着剑,冷着脸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忽的往殿前月台上一掷,大声道“长安布下的局,你以为会漏算了这个?”
“长安……”他身形不稳地看向供桌上唯一剩下的那个牌位,“为什么?”
薛红yào举起剑,慢慢靠近他,很是解恨道:“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你。这香露,这嫁衣,还有她的温柔小意,都不过是诱你入彀的钩子而已。”
“你觉得……你能杀我?”陈若霖站在原地。
薛红yào心里有些没底,按理说闻了她脖颈上的香又吸入了香灰,他早该晕倒才是。但不管如何,事到如今,就算拼死一搏,她也绝不会半途放弃。
“能与不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她猛的举剑向他刺去。
与此同时,陈若霖也朝她扑了过来。
薛红yào听到了兵器入肉的声音,但下一瞬她就被一股大力掼倒在地,脑后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陈若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那一剑并未能刺得很深,但因为他脑中晕眩保持不住平衡向前踉跄跌倒,那剑已是穿透了他的腹部,只余两三寸剑身在外。
中了迷yào,意识变得模糊不堪,似乎连身体上的痛感都减轻了。他伸手握住剑柄,慢慢抽出腹中剑,鲜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