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还未从母亲被废为庶人幽禁粹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有宫人来为他收拾行李,说他以后不可以再住在宫里了,要住到宫外的端王府去。
七岁的孩子实在承受不住这般压力,冲破宫人的拦阻飞奔到天禄阁前,又被阁前侍卫拦下。
他在阁外涕泗横流哭喊不休:“父皇,为何是我?父皇,父皇,为何是我?”
伺候他的宫人随后赶来,捂着他的嘴要将他抱离天禄阁。
他绝望地厮打挣扎,执意要等一个答案。
这时他一心孺慕的父皇出来了。他站在阁前的台阶上,和以往一样,天神一样的高贵俊逸,却又如玉像一般冷冰冰的。
他垂眸看着被內侍抱住的长子,只说了一句话。
“因为,你是慕容孤。”
孤,幼无父也。从你出生那一刻起,你今生的命运,便已安排好了。
就在慕容孤被送出宫的这日,麻生满头大汗地一头撞进袁冬的房间。
刚卸了内卫司指挥使一职,还未被分派新职务的袁冬正在房中心事重重地为前途担忧,见麻生面如死灰而来,问:“怎么了?发生何事?”
麻生道:“袁公公,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何事?”
“当年,尹婕妤向太后暗告长安女子身份之事,我得到了密报。但我因记恨长安对我们刻薄,并未将此事告知你。第二日,她便死在了太后带来的卫尉剑下。”
袁冬闻言,惊得呆了。
“袁公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尹家被诛,连大殿下都被送出了宫,你说这件事,会与当年那件事有关吗?”麻生六神无主地问。
“你以为呢?你居然连陛下都敢糊弄!这下断无活路了。”伺候了皇帝好几年,袁冬深谙皇帝脾xing,顿时绝望地委顿在榻上。
“可……”
麻生刚说了一个字,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两人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