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着慕容泓面不改色地吃了那筷子鱼柳。
袁夕月见他吃了,也很开心,对她娘道:“婶娘说了,长得好看的男人可……可……可……”她挠头,忘了这句话是怎么说的了。
“可遇不可求。”她哥哥小胖墩儿在一旁听她“可”了半天可不出来,着急地替她接上。
“对对,可遇不可求。如果遇到了一定要像狗抢骨头一样先下口为强,晚了就被别的狗啃去了。所以,蕃蕃哥哥,对不起,我长大后不能嫁给你了,我要嫁给木叔叔,他比你更好看。”五岁的小女孩儿一本正经地侧着身子对坐在慕容泓另一边的男孩子道。
“咳!”这神来一句让慕容泓呛到了。
长安扶额。
蕃蕃:“……”
“瞎说什么?你婶娘的话也是能听的?你看她自己至今都没抢到一个好看的男人就知道她是胡说的啦。你听为娘的。”关键时刻,又是圆圆来救场。
“嗯?”袁夕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娘,洗耳恭听。
“你先长大再说。”众目睽睽之下圆圆也不能说太过分的话,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胖墩儿大笑。
袁夕月撅起小嘴。
晚饭后,慕容泓没理由再留下,长安送他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门口,慕容泓停住,转身看着长安。
她说为他接风洗尘,她亲自下厨做了菜,但整个过程中并未与他有多少jiāo流。他明白,她只是想让他看到,她过得很好。
也许,也带着请他不要再打扰的意思。
“谢谢你的招待。”
天已经黑了,小县城里的大多数人家并没有在门前挂灯笼的习惯,薛宅显然也不想在这方面标新立异,所以院门前也没有灯笼,只有淡淡月光。
长安就站在他三步开外,柔柔的夜风是往他这边吹的,他甚至都能捕捉到她的气息,温暖的,鲜活的。这对他是种太过折磨的体验,折磨得他心口发痛鼻子发酸。但是他又留恋这种折磨,恨不能就这样在月光下站到天荒地老。
“谢谢你的礼物。”长安回他。
慕容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向犀利的口舌在她面前全然失去了作用。
这样的相顾无言对长安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