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不出话来。我很申辩几句话，但只感觉血液往上冲，唾液在我的喉咙深处咕噜咕噜地翻滚。

“十三年前，太遥远了，你不记得。五年前，太长了，你也忘记了。那么昨天呢？！昨天晚上你对我说的话，你也不记得吗了？！”

“白鸮哥哥……”我要哭了，“你又借题挥……牡丹是牡丹，你怎么又扯到那件事情了……”

“你是不是又不想认账！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必须对我负责！”白鸮哥哥的拳头又握紧了。

我无助地把目光投向奶奶：“我不是故意不记得的。一点点的记忆也没有……什么歃血为盟，建立契约……真的是没有一点印象了。”

“都怪我们平日把你保护过度了，让你没有一点责任感！”白鸮哥哥如牛奶般白希的脸微微泛起了愤怒的红晕，“我们不能再这样纵容你！”

“白鸮，你别太激动了！”在我哀求的眼神下，站在一旁不闻不问的奶奶终于开口了，“清心还没有苏醒……我们必须等他自己愿意醒来。”

白鸮哥哥松开了我，脸上仍然带着腾腾杀气。

“孙啊，不管你是不是失忆，你体内流淌的妖怪神性血统注定你必须去面对。不管是作为元君，还是身为男人，你需要学会承担责任。一个只懂逃避的男人，无论哪个女孩子爱上他，不幸必定跟随她。你是愿意给自己所爱的女孩子带来幸福呢？还是不幸呢？”

奶奶低柔的语调没有带一丝的责怪，她眼底有深深的忧虑。我蠕了蠕嘴唇，两颊倏地烫起来。

楼下突然响起东西跌碎的动静。我们站在扶栏边上，探出身子，朝下张望，如雷震天的跺脚声几乎把地板震出一个大窟窿。

“杀！”

“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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