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翡疼得想哭,竭力保持的最后一丝清醒让她拿过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车门却已经打开了,一个穿着绿色风衣的女人从驾驶室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没看清这边有人,”女人径直走到白轻翡身边单膝蹲下,伸手向白轻翡,微微一笑,“你有没有事?我是施世莎,你呢?”
这个女人笑得春风十里,人畜无害,一靠近,淡淡的风信子花香就飘过来,此时她的长发恰巧被晨风吹拂而起,身后被洒下来的阳光环环裹住,正好给白轻翡留下一片阴影,让她得以仰头看清楚施世莎。
白轻翡向来知道很少有人能在容貌上超越自己,然而面前这位叫施世莎的女人却让她心头一凛。
婉约精致的脸廓,清冷而典雅的眼眉,完美如雕像的额头鼻尖和下颔线条,就算只着简约的风衣,周身的首饰也只有耳垂上一颗珍珠耳钉,施世莎的美丽典雅有如势不可挡的晨光,不管你承不承认,接不接受,它都如高高在上的太阳一般绚丽而夺目。
白轻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鞋跟断了,就算施世莎再美再好看,她弄坏了自己的鞋也是事实。
“怎么,告诉你名字就赔得起了吗?”白轻翡扬眉,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断成两截的鞋跟,手臂上的擦破点皮算什么,她心疼的是这双她足足等了半年才从意大利手工作坊运来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高跟鞋。
就被这个叫施世莎的人毁了。
不算情愿,白轻翡还是开口回应:“白轻翡。”
“白小姐,有哪里受伤吗?”
施世莎嘴角上扬,一路尾随白轻翡到这里,故意晚刹车一步,就截住了白轻翡。施世莎眼神落在白轻翡被擦破皮的手肘上,只停留了一秒,就注意到她从未看清的白轻翡的容貌了。
这个叫白轻翡的女人,果然是个祸害。
美人她见过不少,施家两兄弟找女友的标准从来都没有降低过,然而像白轻翡这样美,而且美得如此别致的,施世莎看来,这还是唯一一个。
白轻翡的眉梢眼角清丽而精致,甚至只是随着皱眉而轻微颤动的眼睫毛,好像都被白轻翡添加了独特韵味,每多看一眼,每多触碰一毫,便多一分可能让她在你心间缠绕而久久不去,尤其是她现在倾斜着身体靠在一旁的桌椅脚上,微微蹙着眉,耳边的碎发悉数散落在肩膀,让人忍不住去想,若是扯下她长发上的发夹,那乌黑如瀑的空气感长发会不会立刻垂坠下来,攀附着她的身体,从脖颈,到胸前,再到瘦削如细峰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