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柳蔚道:“秦远川说是一县县令,但讲穿了不过就是万立身边的一条狗,他为万立马首是瞻,并与万茹雪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因此,我有理由怀疑他买下苏宅的目的并不单纯。”
庄常皱了皱眉:“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蔚往前坐了坐,手搁在椅子旁的小茶案上:“苏家的事发生时,万立远在天边,根本就是个局外人,甚至整个万家,与苏家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偏偏,苏家灭门后,京里有位大人物跑到这穷乡僻壤的西进县,买下了平平无奇的苏宅,这件事,当年在西进县算是一件大事,至少当年的西进县县令是知晓的,那位县令能升迁得这么快,自然对如何与上级相处,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我也从西进县百姓那儿打听过,之前那位县令,并不是什么好官,所以,不离十,那位知县把苏宅的事上报过,按理说,白山洲的事,与亭江州没什么关系,可大人也知道,白山洲府尹司马吉与万立,是什么关系。”
庄常声音低沉的道:“同门师兄弟。”
柳蔚笑了下:“也正是因为有司马吉的纵容,万茹雪才能在西进县同样为所yu为,当初她杀了红粉,此事必然是要疏通,可案件结束得这般快,这里头,除了有西进县知县的包庇,自然也有白山洲府尹的安排,那么司马吉既然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为万茹雪遮掩,说明这两州府尹间,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更多往来。”
庄常拧紧了眉头:“你是说,苏家之事,司马吉告诉了万立,可这与万立又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柳蔚重重的道:“就是因为没有关系,不涉及到自己,万立才好奇,而当他知道苏家竟与汝降王扯上了关系,这才是他涉入其中的穿chā点。”
庄常低着头琢磨起来,表情越来越难看。
柳蔚知道他已经想到了,但她不介意再说开一点:“汝降王在朝中是个什么情况,庄大人必然一清二楚,我也不怕把话说明了,现今我的好几位朋友,都与那位小王爷走得迫近,咱们姑且先不说汝降王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单说以前,汝降王与苏家的关系,落到了万立眼睛里,是不是就等于落到皇上眼睛里?皇上不管什么苏家,他在乎的就是先帝封的异姓王有什么动静,所以,皇上派万立涉入其中,仔细再调查调查,合不合理?万立要调查,利用秦远川这个中间人,买下苏宅,正不正常?”
当然合理,当然正常,可让柳蔚这么一说,庄常顿时后背都开始发凉了。
柳蔚却在此时笑得十分得逞:“我们也都知晓皇上的脾xing,他现在怀疑着万立,但同时又信任着他,万立是他的亲信,为他办事多年,可他也担心万立会中饱私囊,对自己的利益造成损失,所以皇上是矛盾的,正因为矛盾,才让巡按府彻查此案,其实我们现在,可以利用的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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