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沉了沉眸。
魏俦忍不住道:“其实这次的事纯属无妄之灾,虽然起因是那傻丫头,但她挺无辜的,说到底还是那姓孟的小畜生该死,我早说了,这些有财有势的纨绔子弟,没几个是好东西。”
柳蔚并没怪李玉儿,她只是担心,没办法跟小舅jiāo代。
李玉儿的父亲因小舅而死,小舅对李玉儿总有一股责任在,现在小姑娘成了这样,还不知以后怎么样,若是将来不醒了……
柳蔚让魏俦转道,她要去云府看看。
魏俦却道:“明日不是提审吗,忙了一夜,你回去歇歇,傻丫头那边有人管着,不差你一个,人家云家几个老头,医术也不差。”
柳蔚又想到小黎,沉默一下,同意了。
……
三个时辰后,天际蒙蒙亮时,容棱回到了清宅。
床睡不安稳的柳蔚第一时间醒了,容棱轻手轻脚放下手里的长剑,背对着床榻正要换衣服,却听背后传来声响。
他回头看了眼,见柳蔚正坐起来,便顺手点起了桌的烛台。
柳蔚闻到空气弥漫的血腥味,皱起了眉。
容棱将外杉脱了,提着烛台,走到床边。
柳蔚看到他下巴处有一撇红色,伸手去摸,摸到一点血。
容棱见状,握着她的指尖,用掌心将那血迹擦掉,道:“别人的,出了些意外。”
柳蔚问:“你去哪儿了?”
“孟府。”容棱说着,又补充:“史府。”
孟的狐朋狗友,有个叫史惬的,与孟相同,史惬也是太府监生,但不同的是,他不是荫监。
“亭江州正五品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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