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道“以前可从未听过大小姐喜爱医书,但走了几年回来,却成了神医,甚至还入朝为官了,这要不是有三王爷护着,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纪夏秋也心有余悸“看来是定亲之事对她的刺激太大了,难怪到现在,她都对七王爷没好脸色。”
杨嬷嬷有点尴尬“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将她许给七王爷挺好的,七王爷的母妃是贵妃娘娘,母家底蕴十分强足,那会儿都在传,七王爷是唯一与太子有一争之力的王爷,相爷这也是想给大小姐谋个前程,即便是给七王爷当妾,若是七王爷登基,那大小姐也能做个妃子。”
纪夏秋苦笑道“我倒是宁愿她平平安安的,嫁个布衣,与夫君琴瑟和鸣便足够。”
杨嬷嬷点头“大小姐也不愿意,后来这不是就……跑了。”
又说了一些柳蔚的事,后来天色实在是晚了,纪夏秋就托杨嬷嬷去敲门。
杨嬷嬷这回没法拖了,只能去,纪夏秋又进去给老夫人请了安,安抚了两句,便带着柳陌以从后门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老夫人就在床上抹泪,杨嬷嬷劝慰着道“大夫人xing子还是同以前一般和善,不若过两日我再去说说,求她多带四少爷回来坐坐,她应是会同意的。”
老夫人这么听着,也只能点点头,人生最后这段日子,她真的很想多看陌以几次,陌以长了一张与他父亲十分肖似的脸,看着他,就像看着长子,她心里也会舒服些。
……
柳蔚长途跋涉,前脚刚到定州古庸府,后脚就接到京都的传信,说是柳老夫人过世了,请她回京奔丧。
柳蔚吓了一大跳,拿着家书,手都是抖的。
她在柳府呆的日子真的不长,但她却十分清楚,柳老夫人,是柳家对她最好的那个人,无论是小时候的诸多维护,还是长大后的多番照拂,老人家对她是尽心尽力的。
这次离京前,她还去看过一次老夫人,老人家身体康健,虽然因为早年的毛病,腿脚有些不利索,但精神却很好。
不成想,这才不过半个多月,人竟然走了。
柳蔚没有心情再度假,与容棱匆匆的又赶回了京都。
到达京都时,已经错过了老人家的送殓,老夫人已经入土为安了,而她曾经居住的孝慈院里,白帆白绸还没拆完。
柳蔚站在满室白布前,看着厅堂中央,老人家的灵位,心里酸胀胀的,眼泪跟着滚落。
她一个人在大厅里呆了一会儿,再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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