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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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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作者:火狸

第46节

“说什么还?”南宫苍敖皱眉,“你觉得你欠我?”

看出他的不悦,君湛然叹笑,“不是这个意思,以情还情,如何?”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欠了我的。”半眯起眼,南宫苍敖的脸上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是因为我父亲为了救你,因你而死,还是因为南宫世家已经死去的那些人?”

面对他的逼问,君湛然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他们的死是因我而起,但做出此事的是煌德,该付出代价的也是煌德,我不会自己一个人来背负罪过。”

听他这么说,南宫苍敖放下心来,“幸好湛然已不是以前的湛然,我实在怕你又钻牛角尖,你那心思……”

“过于偏执,非生即死,非爱即恨,我也知道对自己并无好处。”有人对自己了解的很,淡淡说着,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也只有你受得了我。”这话,说来却像揶揄。

“只有我,只能是我。”在他耳边低语,南宫苍敖将他拥在怀里,亲吻了几下,又想起眼前的事来。

“兵临城下,煌德还不见动静,其中总有些蹊跷。”越是接近最后关头,他越是不敢大意,想了想,忽然问道:“展励最近可有与你联系?他命人送来的最后一封信是在何时?”

“有些时日了。”在君湛然看来,这并不寻常。

“上官余带了人马前来,这么大的动静,展励的人不可能遗漏,在那之前却没有任何消息。”当时南宫苍敖就觉得奇怪,他相信君湛然和他一样。

展家庄的人训练有素,在展励的手下做事,个个都早已练成了老江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绝不可能在这样的大事上出纰漏。

而他们所带兵马的行军路线,几次三番被人提前知悉,这里天是否和展家庄有什么联系?还是确实如此前他们所担心的那样,有内鬼透露了消息?

“到了这个关头,更不容许有丝毫差错,阑东来的铁梅,你可看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内鬼?”说起肖虎的青梅竹马,君湛然并没有对她另眼相看。

“仅仅观其言行,还不能确定,但她确实对我们有所隐瞒,怎么样,要不要去审一审?”论看人,南宫苍敖很少出错,他的观察力一流,君湛然自然一点都不怀疑他的判断。

但说要审问,该怎么审,却是一个问题。

她是来自阑东的使者,若她是内鬼,她的所为便是阑东国君的授意,若她被擒,阑东未曾得到她的消息,必会起疑,这么一来,便会打草惊蛇。

可偏偏,皇城舜都已在眼前,若现在不将此事弄清,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届时若因此而致成大错,后果不堪设想。

“越是近,越觉得前方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煌德不可能毫无作为。”

经历过生死的人面对危险总会有种直觉,这种直觉不止一次在危难之时救过南宫苍敖的命,而现在,明明只差最后一击,南宫苍敖却有了这种感觉。

“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远眺前方,笼罩在风雪中的皇城在君湛然的眼里逐渐明晰起来。

雪已经渐渐小了。

这场冬日大雪,终于在下了整整几日之后,停了下来。

这样的隆冬,对夏国而言并不常见,面对这样的天气,反倒是凛南来的将士们更习惯一些。自那一日,阳嶙质问过君湛然之后,来自凛南的士兵便对前路饱含疑问——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战?

为了保证凛南?若安嘉王所中之毒真与湛王有关,如何还能指望他为帝之后放过凛南?

为了安嘉王的安危?那奇毒根本无药可救,就算赢了又怎么样?

为了自己?此地并非故土,也无家园,他们是胜是失,是活是死,又有什么人关心?

这样的情绪自然不能让人保持战意,军心涣散,君湛然也看在眼里,幸好还有上官余的人,南宫世家的威名仍在,他们又亲耳听说了南宫晋为夏国做出了多少牺牲,夏国的士兵早就对那位传说中的大将军充满敬仰,如今更是敬佩万分。

那一日的情景,南宫年的那番叙述,打动了很多人的心。

无形之中,他们的主力已不再是阳嶙所带的凛南兵马,而变成了夏国自己的将士,有上官余这个本该与他成为对手的将领所带领。

显然煌德当初并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

这实在是很讽刺的事。

而今,少了上官余和他带的人,夏国其他兵马都已被调回舜都,保卫皇城,除此之外,煌德似乎并无其他动作。

徐东林和安佟已经被擒,他们两人的妻儿生死不明,南宫苍敖派出夜枭前去打探,却没有送回什么消息,但此时此刻,只要没有坏消息,他们便已经知足。

煌德忙于应付眼前的危机,一时之间怕是不会有空想起处决那几个人质,真要处决了,他定会命人送出些证据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但是,什么都没有。

雪后的寂寞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沉沉压在上空,黑压压的天气,阴云遮住了阳光,即便是在白天,也依然不见天日。

稍作休整后,君湛然下令往舜都进发,沿途之上兴许会有其他城派出的人马前来阻拦,他已经做好准备。

但有一件事,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严密的看管保护之下,铁梅、卢冯、白绫纱,这三个可代表三属国的重要人物,竟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踪影。

和他们一起不见的,还有肖虎。

227章暗度陈仓

决战在即,这些人却无故失踪,毫无疑问,定然与平康皇拖不了干系,即便君湛然早有准备,还是异常震怒。

临行之前发现几人不见,所有知情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平康皇的反击。

南宫苍敖下令将此事瞒下,故而并无多少人知道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往舜都进发,最后的胜利,已在咫尺之间。

路途之上君湛然什么都没有说,直到午后,军队停下休息。

“煌德!”牙关紧咬,墨黑的眼底除了杀意,便只有另一种唯有南宫苍敖才熟悉的诡谲。

这种诡谲之色幽冷至极,也冰寒至极,它意味着无论煌德是谁,都已逃不过最终的结局。

“敢动我的人,煌德啊煌德,你这是故意在惹怒我妈?”怒极反笑,君湛然的话中之意是在说,他这般生气,不是因为那三个异国来的人,而是因为肖虎。

南宫苍敖忍不住皱了皱眉,“冷静一点,你该比我更清楚,这种关头最重要的是什么。”

用力搂住他的双肩,南宫苍敖的声音听来有些危险,“和三国使者相比,还是肖虎更重要一些吗?湛然,我必须提醒你,你可知道你刚才自己在说什么?”

君湛然挑着眉看他,“胡言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肖虎是我雾楼的人。”

南宫苍敖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要抓那个林秋雁,你便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一日,眼前之人就坐在那里,淡淡的模样,端着酒盏。

不管她是谁,犯了什么事,只要在我雾楼,就是我君湛然的客人,就没有随便被人抓取问罪的道理。

他这么说,一脸的理所当然,就像现在这般微微挑着眉,那孤然冷漠之色,却没来由的给人一种绝烈的印象。

“当时我就想,还一个鬼手无双君湛然,不知他在其他时候,是不是都那么冷,那么勾人。”

“原来你那时候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他冷哼,嘴角却扬起了弧度。

“怪只怪湛然太出色,第一眼,便让我觉得与众不同。”南宫苍敖这句话并非奉承,也没有半点夸大,“你对很多人看似冷淡,其实却都异常重视,你很保护自己人,这一点我一直都明白,也一直都很欣赏。”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让你冲动去救人,眼下是此战的关键,无论他们几人是如何离开,为何失踪,你都不该为此分心。”

君湛然当然不是个冲动的人,“你大可放心,难道我连这点分寸都没有,这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恰好在此时,我若心急去找人,分心他顾,岂不正合了煌德的心意。”

“你明白就好。”抚了抚他的眉眼,南宫苍敖其实有点为他担心,无论表面上看来如何,君湛然骨子里其实是个热烈又决绝的人。

所有的疯狂,所有的不驯,全都掩藏在那层冷淡孤傲之下。

“放心吧,他是肖虎,不是你,我还不会乱来到那种程度。”别开眼,君湛然望着不远处的城楼,徐徐说道。

南宫苍敖笑了起来,埋首到他颈边,狠狠吻了一口,看着他脖颈上那一点殷红,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君湛然用衣领掩了一掩,许是有人算好了的,无论他怎么掩,都只能遮住一半,最后索性不去理会。

很快,他们便要与煌德进行最后一战,无论煌德要那几人做什么,最终他们都会得到答案。

大战一触即发,如箭在弦,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涌起伏。

这个当口,他们并不知道肖虎正在为他的发现而感到震惊,甚至是深深的担忧。

肖虎是跟着铁梅来的,他必须问个明白,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假若她不是内鬼,那她到底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在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铁梅房里还会有其他人,更没有想到,在他身后竟然跟着另一个人,他只走进去一步,脑后一阵剧痛,便不省人事。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肖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害他差点错过最后的决战,眼前这黑压压的兵马……

等等!这不是夏军!也不是凛南的人!凛南来的他都认识,那一个个大冬天里也只穿单衣的家伙,根本不会穿这身锦缎。

没错,就是锦缎,舍得在战场上穿锦缎的,便意味着他们根本不担心银两,这样无疑是增加了战场上的损耗,但这同样也意味着强大的自信。

他们要么不怕死,要么就是不怕损失银两,肖虎相信答案是后者。

几国之内,除了阑东国之外,最富庶的算是西溯,传闻西溯国君除了在做生意方面很有才能之外,还是个才子。

鱼米之乡,才子风流,说的便是西溯。

这是在见了卢冯之后,肖虎去打探来的消息,西溯国君对外表仪容十分看重,身为男子,却颇为在意自己的容颜,甚至要求臣子们和他一样,衣食住行,不可过于随意。

这般情况下,西溯国的军队是何模样便可想而知了。

当时肖虎还在心里暗暗取笑了一阵,身为男人,却和娘们似的,怪不得这使者卢冯看着就叫人生厌。

“发什么呆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身边熟悉的声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梅子?”肖虎挣了挣,发现自己不能动弹,“我们离开军营多久了?”

他和铁梅都被绑了起来,还有卢冯和白绫纱,在他们眼前,整整齐齐的人马悄无声息的伫立在原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好像他们不是活人,而是一群鬼。

“我也不知道。”铁梅摇头,和他一样,看着眼前那片西溯兵马,一脸惊异。

这不是做梦!那真的是西溯的人!肖虎的心一下抽紧,猛的回头,“卢冯!”

卢冯好像还在做梦,怔怔的看着前方,似乎他也不明白铁梅西溯国的人呢怎么一下子到了夏国。

“先别管他,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别人?”铁梅和肖虎一样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焦急询问。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问你和你接头的人是谁,进来就看见你和北绛公主倒在地上,边上还有卢冯,接着就被人暗算了,我只顾上前看你有无大碍,哪里还会看到别的!”肖虎也心急,脱口回答。

听到他无心之言,铁梅脸上一热,“我没事,但不知这位公主如何了,看她还昏迷不醒,希望也没事才好。”

顿了顿,她冷静了下,“无论是谁将我们擒来此处,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缘故。”

“什么缘故,我看是为了救出自己人才是真。”肖虎冷笑。

铁梅以为他话中所指是自己,“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楼主的事!内鬼绝不是我!”

“我没有说你!”肖虎知道她误会了,“你看眼前这些兵马,显然是来自西溯,这里不是别处,就是舜都,西溯的人马却在舜都,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铁梅一下子也明白了,顺着他的眼光去看卢冯,卢冯好像还没醒悟过来,直愣愣的看着他们,“瞧我做什么?”

“是你。因为你,我们才会在这里。军营里定有你们西溯的人,他们不敢伤你,你是西溯使臣,但若是只少了你一人,难免引人怀疑,这才把我们都给抓了来!”

铁梅很快便想通了前因后果,肖虎看着卢冯,没有说话,忽然问道:“你们西溯国君命你来此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肖虎若只是个粗莽之人,不会留在君湛然身边那么久,而今,他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卢冯摇头,一脸茫然,随机压下惊恐的表情,露出十分歉然的样子,“我王没有说别的,为何我西溯国的人会在大夏,我实在不知,我卢冯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到了这时候他居然还在装模作样,除了样貌清秀,言行还算得体,这卢冯竟没有别的什么长处了,西溯国君派了这么个人来,莫非就是为了敷衍楼主他们?

肖虎皱着眉,怕只怕,西溯一面敷衍楼主和鹰帅,一面暗中与平康皇勾结。

“该死的展家庄!那展励也不是个东西!”他破口大骂。

“胡说什么!无缘无故为何要骂展庄主!”铁梅忽然生起气来。

“西溯大军已经接近夏国,甚至已经潜入舜都,居然没有人知道!展励与楼主有约定,他会负责战事相关的消息,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没有得到半点消息?!除非他也早已被买通!”肖虎一脸怒容,恨不得现在就挣开绳子去将那展励宰了。

铁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沉默了好一阵,猛然咬了咬唇,“不是他不守约定,是我,都怪我,展庄主才会有此疏忽。”

不等肖虎追问,她继续说道:“展庄主是为了躲我的人,忙于应付,才会……”

“和你有什么关系?与你暗中联系的到底是什么人?!到了眼前这时候,你该说了,梅子,假如你不是楼主的敌人,那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来夏国最大的原因,并非为我王传话,而是为了找一个人。”铁梅已经决定说出真相,“那个人就是展庄主。”

她来夏国是为了找展励?肖虎还没想通其中的道理,白绫纱睁开眼,醒了过来,“我在哪儿?”

就和其他人一样,她第一眼看到是黑压压的人群,悄无声息站在原地的兵马。

西溯。

身为北绛公主,对邻国的事并不陌生,白绫纱一眼就认了出来,“为何西溯的人马会在夏国?他们等在这里,莫非是为了伏击湛王?”

她也一下就说中了关键。

肖虎的脸色一变,这正是他方才想到的。

展家庄没能将消息传出,楼主和鹰帅都还不知道西溯的异动,在所有人眼里,平康皇已经是强弩之末,谁能料到西溯早已暗中行动,早就将兵力部署在舜都?

舜都看似已经无兵可用,只等大军压境便将溃败,而事实上,这却是煌德设下的陷阱。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那假若被假象蒙蔽,事实刚好与预想的相反,会怎么样?

不能不说,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楼主!”肖虎涨红了眼,嘶声大吼,“千万莫要中计!这是个陷阱——”

228章真实身份

“你在这里喊有什么用?湛王他们根本听不见!”铁梅心里担心,肖虎恐怕真是急疯了。

肖虎却不管她,兀自大喊,“楼主莫要中计!这是个陷阱!舜都有埋伏——”

叫喊声传到上空,在他边上的卢冯有些受不了了似的,紧紧皱着眉。

要知道肖虎的功力即便算不上顶尖高手,在江湖上也绝不属于弱者,他这么运功一喊,在边上的人若是功力差一些,如卢冯这样的,便会觉得双耳生疼,可惜双手被缚,根本无法可想。

“你喊了也没有用,你是气傻了还是气疯了?!快停下!要是惊动了这里管事的人,你……”铁梅担心至极也心焦至极。

“惊动便惊动了吧!”肖虎歇了口气,“我这条命是楼主给的,我肖虎是雾楼的人,大不了今天还给了楼主!只要能就得了楼里兄弟们的性命——”

他望着城楼之外,嘿嘿一笑,竟似一点都不担心引来他人,来了结他的性命,平静的说道:“只要能救得了他们的性命,也就值了。”

“你……”铁梅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道理是有几分,但就像铁梅姑娘说的,你喊了又有何用?此地无人能听见,外面定然也早就被平康皇的人控制,你在这里喊的再大声,湛王也是听不见的。”

白绫纱再次被擒,比上一次冷静了许多。

“肖兄别急,待我问问这里是谁管事,要真是我西溯的人,我与他们说说情!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卢冯许下了保证。

“闭上你的鸟嘴!”他没给他好脸色,回头对白绫纱说道:“楼主是听不见,但一定会有人听见,此地方圆百里,我就不信连一个百姓都没有,只要有一个人听见我的话,哪怕只有一个人——”

他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只要消息能传出去,就有可能传到楼主耳中。”

所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总有一个人会听到,抱着这一丝希望,肖虎运足功力大喊,他的叫声传出城外,传到半空,直到声音嘶哑,也依然没有停下。

这并不是个聪明的办法,但人在绝境之时,往往就只能用这种办法。

因为别无他法。

愚蠢也好,徒劳也好,可笑也好,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必须牢牢抓在手里,因为这是唯一的希望。

是什么让肖虎这么做?为何湛王手下会有如此忠心于他的人?白绫纱忽然想到,假若君湛然登基为王,夏国到了他手中……

也许不需要十年二十年,也许只要数年,四海之内,除了大夏,恐怕再无他国。

就在肖虎的喊叫声里,西溯兵马动了起来,排兵布阵,从他们的行动来看,舜都之内不止有这些兵马,人数到底有多少,肖虎不敢随便猜测。

谁也不会低估湛王和鹰帅的联手一击,所以这里的人做了十全的准备,不光封锁了消息,还早已操练好了阵势。

但幕后操控之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控制西溯的人马?

暗藏心惊,肖虎的喊叫声,淹没在铁蹄声下,没有人来阻止他,也没有要他的命。

所有警告的话语,在铁蹄之下,寒风之中飘散开去,传到空旷无人的城外。

舜都之外,所有其他城镇的人早就被转移,早已布下西溯的兵马,只要君湛然有一丝大意,哪怕只要有一点掉以轻心,这个悄然布下的陷阱,便会成为索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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