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脖子一转,向黎樊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而钟青作为一棵单身树则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你怎么会有一只鸽子,莫非这鸽子是……”
“不错。”钟青答道。
半日前,他快暗桩一步截获了鸽子;更确切一些说,他找到了暗桩据点,在那尚未开门的铺子旁边一站,鸽子就略过了铺子,飞到了他的肩头。
取下鸽子携带的书信后,钟青匆匆读了,将信放入怀中,以备不时之需。
他饿了数日,本想物尽其用,把邱斯哲的鸽子带到酒楼烹饪一番吃了,也算是个毁尸灭迹的妙招。谁知那鸽子通人性,并不讨厌他,甚至十分依恋他,还用小脑袋蹭他的脸。
钟青心想,大概是因为他是一棵历久愈香的树。他心中一软,将鸽子放入怀中,在酒楼外摆摊写字,还亮出了判官笔,以此试探路人的反应,才有了黎樊她们看到的开头的一幕。
看完了鸽子,三人把头凑在一起看信。
钟青并非第一次读这封信,他把鸽子放在肩头,又从怀里掏出被他展平的信纸,递给了顾愉。
信上寥寥几笔,却决定了二十三人的生死——写信之人让暗桩将柳叶双刀的全家二十余口灭门,就在三日之后,他要暗桩看了,立刻给他回信。
顾愉看着看着,眉头拧紧,在心里说道,柳叶双刀。
钟青见了她的表情,好奇道:“我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你知道?”
顾愉拿信的手微微颤抖。
怪不得,怪不得沙尔丹要将柳氏安置在他的城池内。柳全德誓死效力邱斯哲,柳家少了家主,邱斯哲暗暗在背后动手脚,要让暗桩悄悄做掉他的家人,以此激化矛盾,挑拨武林中人对魔教的情绪,制造祸水嫁祸给魔道的同时,也可以令同在城中的沙尔丹抢了柳家酒楼,搜刮柳府的家财。
好一招一石二鸟的狠毒之计。
时而狂妄的新盟主邱斯哲,那个蛊惑人心的演讲疯子,竟然想用二十余人的命来换一场巩固人心和他地位的卑劣戏码。江湖人的满腔热血被邱斯哲所利用,化为利剑刺向魔教,这是顾愉不愿意看到的。
“这鸽子也不知如何处理,再留着它,怕把它饿死。”
“那好办。”顾愉读完信道,“物归原主。”
“不行,鸽子回去了,信却没有,难免打草惊蛇,那些暗桩势必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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