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吧,谁家十天半个月没人进门呢?
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呼~看来黎警官的思想教育工作终于做完了。
“走吧。”他走在我前头。
车停在花坛对面,是一辆吉利,看外观有些老旧了。
我坐在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那个卡扣像是和我作对一样,死活扣不进卡槽里。
车里光线暗,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以至于我丝毫没察觉到他伸过来的手。
咔嗒一声,安全带成功插入卡槽,他的手退回安全距离,操作着车载导航。
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他地址,但显然,他知道,
他知道太多东西。
“那两个孩子、那个妇女,还有我,叔叔,你对谁都这么好?”我问他,“这算什么,嗯?为人民服务?”
解开束紧的安全带,我侧身靠向他,胸前两团柔软紧贴着他结实的手臂,一个太软,一个太硬。
一只手摸向他的脸,可能是我的手太冰,他的脸很热,有些干。
我摸到他下巴处冒起的青色胡渣,有点刺手。
我的脸一点一点靠近他,
近了,又近了,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触着他的鼻尖,唇与唇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告诉我,是怜悯还是愧疚?”
DIE
车内的温度升高,空气中泛起一丝暧昧,呼吸喷洒在他唇瓣上,
恍惚间,让我有一种正在和他接吻的错觉。
然而这个错觉马上被无情地打破,
“都不是,回到座位上座好。”那只按着车载导航的手搭在我肩上,摁着我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一路上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搭话,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看着挡风玻璃,半点眼风都不肯分给我。
完蛋!难道真的生气了?
装作不经意我瞄了他一眼,不想却瞄出了新发现!
呵~还以为有多正直呢,原来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看到他双腿之间支起的那个帐篷,蛰伏在黑色的警裤下,
硬了。
表面上若无其事,背地里早已翻江倒海。
转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车窗玻璃上映射出我无声的笑脸。
这场第一回合的较量里,我是胜利者,这足以让我今晚有一个好梦。
下车前黎炽留了他的手机号给我,让我有事联系他,
我低头想了下,没有拒绝,我们之间确实会再见面。
但我没想到,第二次相见来得这样快。
车停在小区楼下,下车前我看了一眼手机,九点三十分。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递给我一把黑伞,叮嘱我明天去殡仪馆取妈妈的骨灰,
我家在8楼,电梯里空无一人,收起的那把黑伞伞尖滴着水,嘀嗒嘀嗒,
‘叮’得一声,提醒我楼层到了。
找钥匙花了一点时间,终于在包的夹层翻到了,
开灯后,我愣在原地。
阳台那扇落地窗被人砸得支离破碎,失去了玻璃的阻隔,屋外的雨肆无忌惮地刮进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滩冰水。
灌进来的冷风裹着湿气,透过衣料附在皮肤表面,我环抱住手臂打了冷颤。
这仅仅是个开始,
往里走,客厅里也是一片狼藉,展架上的摆件散落一地,电视机被砸出一个坑,黑咕隆咚。
我走进她的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