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刺痛,如芒在背。我疯了似地向外冲。
“怎么了?”一抬头,迎面撞上一个身着轻甲,踏着马靴的人。二舅快步流星地跨进院来,“我刚接到消息就赶回来了。怎么样,你还好吧?”
我摇头,紧抓住二舅的手臂。我很不好,这次我不想再撒谎——强装坚强什么的,一旦被领回太原,就再也没有用了。
“没事,有舅父在。”对方毫不犹豫地将我扣在他的怀里。
陈掌从房间的阴影里踱出,同二舅的目光对上。两人并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是当我抬起头时,我感到刀光剑影自我头顶飞过。
“去病还小,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不要恐吓他。”二舅抛下这句话,领着我回到前院。一路上我紧紧攥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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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被支开后,妹妹坐在厨房里吃点心。五岁的她对陈宣的死没有太多的悲哀,她坐在案上来回悬空踢着小腿,碎渣纷纷落在她米色的小孝服上。
我嚼着冰块,靠在门边,竖着耳朵倾听院子里的动静。
“下葬最迟要等到明天了,”大舅的声音,“今晚上住宿怎么办?”
“你们今晚住客房吧,步广的榻正好空着。”大衿娘建议道。
“去病跟我一间,我打地铺。”二舅补充。
“别,就让他睡自己的榻,好不容易见面,叫他们一家人多亲近亲近。”大舅说。
大舅的话音落下,前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家仆倾倒冰块的“哗啦”声自内堂传来,汗毛倒竖的我望望门口杵着的侍卫,郑重考虑是否应该趁现在偷溜出去,到客栈捱一晚。
“还是算了吧,我打地铺。”二舅的话语在我听来简直是救命的稻草,“就这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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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家都爱霍去病_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