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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你什么比较好?”黄煜斐见他抖得过了头,顶撞便也柔下来,不疾不徐地配合他高潮后的倦怠期,“叫黄太太,”他用粤语重复,“黄太,中意唔中意呀?”

黄太太,李枳翻江倒海地琢磨,这是什么,是老婆的意思,好像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太恐怕不是什么好词,可对于李枳来说,前面加个黄姓,就能让他激动不已,是被人拥有,被人标记的那种,不要脸的激动,这感觉就跟他甚至好奇怀孕一样。

“喜欢,喜欢,”他咬住嘴唇,“但我更喜欢你叫我,小橘……”他念叨,眉头一松,又在流眼泪,哭得好美,也好委屈无助,“我也想,呜,也想叫你……”

“叫什么?”尽管答案十分明了,黄煜斐还是想追问。

“哥哥,不要叫,同学。”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老师,你刚才有给我补课,”黄煜斐单手撑着重心,匀出精力来,极尽温柔地拨开他额头上乌黑的乱发,又去帮他揩眼泪,声线却仍是不近人情,说着铁板钉钉的道理,“学生娶老师,让老师为他生仔,是有可能发生的,老师叫学生哥哥,怎样听怎样奇怪,对不对?”

“不管,让我叫,”李枳忽然急了,他狠狠咬了黄煜斐锁骨一口,凶巴巴地吼,“我,我就要叫你哥!”紧接着又被顶撞得不争气地呜咽,努力把眼睛睁大,他去看黄煜斐,“不能……抵赖,早就,说好了的。”

“说好了吗?”

“嗯,要你,要哥哥……”李枳执拗地强调,“不要,同学。”

他这艳红的眼周,过于漂亮的眸子,以及挂满泪水的长睫毛,湿漉漉地一瞧,就把黄煜斐给完全瞧垮了,连带着之前积攒的所有莽撞和爱怜,全都化成蜜糖,汩汩地流。

就是这种毫不遮掩的风情,零散在角落的料峭春色,野花儿只给一人开似的,是李枳给他的独一份儿,太致命了。刚刚被咬一口,黄煜斐本想调侃一句“兔子急了确实喜欢咬人”,可他现在什么别的也说不出来,什么坏学生,什么好老师,什么兔子什么猫,什么小儿科似的言语调教,统统快滚。

黄煜斐在心中狠毒地咒骂自己,是个疯子,是个心眼小到极点的偏执狂,总爱贪婪索取,狂妄压迫,敌视李枳身边一切不来自于自己的眼神,甚至敌视李枳无意展露给别人的美,于是总有匪夷所思的想法。他这种毫无肚量可谈的魔怔家伙,活该挨骂。可是他嘴上,说给李枳听的,却是柔软至极,“小橘……”没脾气地重复叫着那两字,又小心,又轻缓,珍惜虔诚得就像喇嘛在雪山上念诵什么密宗的教文,“小橘,叫哥哥,快叫!”

“哥,哥哥!”李枳如愿地,快活地应着他。这称谓,之所以销魂,不仅仅是因为其中那点仿佛有悖人伦的、另一层含义,更是因为某种深而重的,附在骨血中的依恋,合理到无人可质疑,只要你全身心去交付。

李枳爱这称谓,爱这两个音节从自己嘴里蹦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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