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也写了很厚一封信,另附上几样丝帕、折扇、绣带、荷包等小玩意儿,也装了一匣子,请黄晋成的信使送回京城。他看了看秦含真手里的匣子,再看看自己的,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他小声问黄晋成:“晋成叔,这真的不要紧么?我们托您捎东西回去,会不会碍了您的事?”
黄晋成白了他一眼:“你到这会子才知道么?行了,别啰嗦。我用的信使不是官家人,就是给我自个儿家里送家书的,脚程要慢一点,但不会耽误正事儿。你跟你妹妹只是顺带而已,我这里还有一大箱子的东西要送回去呢。”
秦简这才放心了。
黄晋成笑话他:“真难得,你小子也有明白别人难处的时候?我只当你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脾气呢。”
秦简抗议:“我哪儿有呀?我一向都是老实乖巧,听话得很。晋成叔你别冤枉我!”
黄晋成笑而不语。
送往京城的家书与物品送出去了。而黄晋成这里,也收到了金陵方面的来信。也不知信是谁送来的,信里说了什么。黄晋成看完信后,便一个人窝在船舱里待了许久。到了饭时,亲兵来请他去用饭,他都没什么胃口。
因着平日常打交道,他手下的军士与秦家的下人早已混熟了,便把这个消息传到了秦家那边去。秦柏很快知道了消息,得知是金陵来信,忙请了沈太医过来商量:“金陵方面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否则黄大人怎的看完信后,就茶饭不思?”
沈太医也听说了,他心里正纳闷呢:“按理说不应该呀?那位爷身边又不是没有人护着。”
想知道答案,只能去寻黄晋成。这一回,他与秦柏两人都等不及晚上船停靠码头休息了,趁着午时,借口要午休,让船工把船靠了岸,两人结伴到了黄晋成的船上,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晋成一脸的莫名其妙:“没什么事呀?只是家中亲戚有些烦心事,并没什么大碍。殿下安好无恙,听闻他等候已久的那位神医已经回乡了,正为殿下诊治呢。”
秦柏立刻松了口气,笑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黄晋成干笑了两声:“永嘉侯请放心吧。若是殿下果真有事,我又怎会瞒着二位?”
他亲自把秦柏与沈太医送回了秦家船上,便心不在焉地回去了。沈太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背影两眼,轻笑着对秦柏说:“黄大人的贵亲,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竟让他如此烦心?方才他说话,连避人耳目都忘了。”
两支船队加起来也就他们三个人知道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为防消息走漏,他们连在身边人面前都不说实话,交谈间要提及东宫,一概以“那位爷”或者“大爷”来指代。黄晋成一直都严格遵守这一规则,方才却直接用了“殿下”二字,怎叫人不起疑?
秦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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